停止进化一样,才使得人类的精神、灵魂、思想越发地丰富多彩。
随着缓缓如流水般的曲子荡漾出最后一滴水花后,整个花厅内可谓是落针可闻。
陆炳、朱希忠皱眉不语,内心却是十分享受这种哀而不伤,或者是伤而不哀的意境氛围。
来回在心头不断咀嚼着。
绕梁三日四个字,在众人心头仿佛也有了更为透彻的理解。
裴南亭求助的看向了老鸨钱令仪。
钱令仪一脸为难,她自然清楚这两首曲子别说对裴南亭意味着什么了。
就算是对明月阁、明玉楼,那都是如同一座吃不完用不尽的金山一般。
见钱令仪也没有了主意,而且陆炳、朱希忠,以及放下二胡的徐孝先,已经有了离开的意思。
于是裴南亭银牙一咬,也不管若是惹恼了徐孝先自己会是何等凄惨下场了。
端起茶杯向前两步,直接走到了徐孝先跟前,一脸视死如归的坚定:“裴南亭给师父敬茶,请师父您喝茶。”
“不是……。”
徐孝先被吓了一跳,看着直接赖皮地跪在了自己面前,一脸决绝的裴南亭。
“我没答应呢?而且……我这也没法子收徒啊。”
裴南亭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徐孝先,坚决道:“不管师父同意不同意,南亭都要拜师父为师。”
“就为了两首曲子?”
徐孝先此时觉得刚才自己真是手贱。
没事儿扒拉什么乐器啊,看朱希忠、陆炳被她杀得丢盔弃甲不好么?
陆炳跟朱希忠显然对此事不感兴趣,但此刻也是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饶有趣味的看着一脸惊讶的徐孝先会怎么应付。
而某人的办法,显然也没有出乎他们二人的所料。
都是当官的,这种手法可谓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那就是拖。
这对于混迹官场的诸多官员而言,绝对是一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
“这样吧,你容我回去后想想、考虑考虑,而后我再派人给你回话如何?”
徐孝先深谙拖字诀的效果道。
果不其然,裴南亭傻乎乎地就上了当。
跪在地上眨动着那双迷人的眼睛,道:“师父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徐孝先立刻严肃的说道。
朱希忠跟陆炳不由心中讥笑:你也就特么的骗骗这些单纯的女子了。
换一个官场老油条,今日能让你走才怪了!
但两人也还是很佩服徐孝先,当着明月阁花魁如此低姿态的请求,徐孝先竟然没有见色忘义。
这一点倒是出乎了两人的预料,同时也使得两人对徐孝先的品性有了更多的了解。
对于他们请徐孝先帮忙的事情,此时也就更是多了几分放心。
裴南亭傻乎乎地在徐孝先的示意下欣喜起身,道:“那南亭诚候师父佳音。”
“好。”
徐孝先“真诚”地笑着说道。
数人一同走出乐泽阁,若是按照明月阁的规矩,裴南亭是不必恭送客人到明月阁大门口的。
但今日不同往日,何况今日的客人身份又都是那么尊贵。
而且也是为了表现自己在徐孝先这个师父面前的诚意,老鸨钱令仪也只能任由裴南亭使着性子行事了。
何况,若是真能拜徐孝先为师,她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毕竟,如此一来,裴南亭的身后不止多了一位靠山,就是连明月阁往后说不准也会跟着沾光呢。
送陆炳、朱希忠两人先行离开。
徐孝先如今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专属座驾,在裴南亭恭敬相送下缓缓离去。
……
徐府
张居正望着面前的茶水,对面则是满脸忧愁的徐阶。
“严嵩弹劾您,不会是因为您劝皇上立储一事儿吧?”
张居正想了想猜测道。
徐阶皱眉叹口气,看了看张居正,道:“不出所料便是此事儿了。严嵩父子向来跟景王走得近,我劝皇上立裕王为储君,眼下看来是要得罪严嵩了。”
“如今严嵩势大,先生您若是在这个时候跟他……可并非明智之举啊。”
张居正说道。
徐阶诧异地看了看张居正,想不到张居正如此年纪,竟然对朝堂之上的一些事情已经看的如此透彻了。
“对了,你前些时日托我给皇上的上疏,不必再惦记了。”
徐阶想了下,继续道:“在内阁也未引起严嵩等人的重视,不妨再等等吧。”
“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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