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一动,思索半天还是没有头绪。
只能无奈的摇着头表示没有。
严嵩瞬间也不淡定了,派人去查?
他怕出事露馅儿,到时候事情就棘手了。
可不查,那么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他怕是连个安稳觉都睡不成了。
毕竟,今夜嘉靖秘密出宫这件事情,对他们而言太过于震撼了。
多少年了?
嘉靖自从搬到西苑,就没有再走出过,如同自己把自己软禁了一般。
但今日却是秘密出宫?
是因为什么人?
还是因为什么事儿?
严嵩猜测不到。
陶仲文想了想,随后在严嵩的示意急忙回宫。
或许……等皇上回来了会跟他提及吧?
“有劳陶道长了。”
严嵩亲自送陶仲文到府门口,在陶仲文上车时真诚说道。
“严阁老不必客气,若是贫道那边有了消息,便会第一时间告知严阁老。”
严嵩松了一口气,含笑道:“陶道长请。”
“请。”
陶仲文弯腰行礼,随即上了马车。
望着马车离去,严嵩再次紧皱眉头。
心道:原来陶仲文也不过如此,知道自己仰仗的是皇上的恩宠,也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看重他啊。
若不然的话,怎么会得知皇上秘密出宫的消息后,立刻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呢?
严嵩不由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既然找到了陶仲文的弱点,那么往后打交道时,自己这里也就又多了几分主动权了!
“年节的礼物还没给陶仲文送过去吧?”
回府的路上,严嵩对严世蕃问道。
“还没,您不是吩咐为表诚意,到了年节根儿再去?”
“嗯,礼单上的挑拣三成挪下来。“
严嵩嘴角掠过一抹冷笑,他想试探一番陶仲文,在自己给他的年礼相比往年少了三成后,他又会是怎样的态度对自己呢?
而此时马车里的陶仲文,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
他怕被严嵩看轻,更怕往后失去前往严府无需通禀便可长驱直入的优待。
严嵩看轻了他,那么朝堂之上的一部分官员,必然也会上行下效。
他陶道长的威名怕是从此就要弱上几分了?
心乱如麻的他,坐在马车里恨不得立刻飞到皇宫。
而此时的皇宫一如往常,陶仲文被麦福拦了下来。
”陶道长,皇上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若是陶道长有要事儿,不妨先回后面紫金阁,一会儿奴婢去请陶道长您看如何?”
“好,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皇上了。”
陶仲文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仁寿宫,一步三回头地往紫金阁走去。
……
徐家
嘉靖原本批在身上的大氅被挂在了一旁,厚厚的帽子也早被摘了下去。
锦帕擦拭着吃完辣火锅后额头上的细汗,茶水一杯接一杯。
吸着嘴道:“还真被你小子说中了,这辣椒果然是好东西啊。不错,明日给宫里也多送点儿。”
“皇上,再送就没了。”
徐孝先有些心疼,道:“剩下的本就不多了……。”
“你什么意思?”
嘉靖放下手里的锦帕,瞪着徐孝先道:“小子,你可知道,若不是朕,你现在能吃上这辣椒吗?
若不是朕,你开春有辣椒种吗?”
“可……若是再送的话,臣怕明年开春就真没辣椒种了。”
“愚蠢,你不会让杭州再给你捎些过来?很贵吗?应该不贵吧?”
“臣……臣在那边没熟人啊。”
徐孝先两手一摊道。
一顿火锅下来,嘉靖跟徐孝先君臣二人之间的关系又亲近了几分。
加上徐孝先又是个极善顺杆爬的,所以此时君臣二人竟是不知不觉的展现出了彼此市侩的一面,开始讨价还价起来。
黄锦、杨增、福善以及程兰,看着两人俱是有些目瞪口呆。
跟随嘉靖多年,他们深知嘉靖的脾气。
应该有好些年没有这般跟一个臣子随意的说过话了吧?
“没熟人?”
嘉靖冷笑一声,质问道:“那你跟朕说说,朱纨又是怎么回事儿?
朕让你去查牵扯马墉一案的浙江布政使司的官员,你为何要插手那朱纨一案?”
徐孝先愣了下,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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