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斗

第三十七章 着阴(1/2)

  我当时吓屁了!

  全然忘了冯爷的叮嘱,下意识就叫出了周伶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只见周伶白眼一翻,软绵绵就倒了下去!

  “伶……”

  险些又叫了一声,我立即闭上嘴巴,然后连拖带拽的抱起她,死命的朝外头跑去。

  或许是跑的太快,呼呼寒风不断地吹拂在耳畔,隐约间,似乎还夹杂着一种浅浅的呜咽,听的人汗毛炸起,脊背发凉!

  “艹xx!”

  “x你血x!”

  “我xxxxxxx……”

  小时候村里老人讲,碰见脏东西、鬼打墙之类的,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骂人。

  于是我边跑边骂,边骂边喷!

  十几年来听过、说过的恶毒脏话,一股脑全被我喷了出来!

  结果没有用。

  这玩意和脏东西不一样,特么的脏话免疫……

  甭管我骂的多难听,喷的多猛烈,凉冷的气息,却始终在追着我!

  仿佛一张冰寒彻骨的蛛网,从后脑勺开始,一点点束缚到了全身。

  我越跑越费力。

  胸口就像压了块大石头一样,憋闷的要命!

  而且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我已经不是在跑了,是倚靠着隧道壁,一点点的往外挪腾。

  以往总听人说,人走不动的时候,腿会像灌了铅一样重。

  当时觉得夸张。

  可如今才明白,真不是虚说啊!真就跟两个大铅块子绑到腿上一样!

  而且每迈出一步,似乎就会沉重一分……

  万幸的是,这玩意和鬼打墙也不一样,不会走来走去,都在原地转圈。

  我咬牙强撑着,终于穿过了六米横井。

  就这时,两束灯光摇晃着照射过来。

  是长海叔他们!

  可算见着救星了!

  我腿脚一软,当场瘫歪在了原地。

  “川子!”

  长海叔大喊,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近前,并从我怀里接过周伶,小平头紧随其后,搭住我的臂膀,搀着我回到了主墓室里。

  冯爷见周伶晕了,便连忙掏出他那个装酒的保温杯,拧开盖子喂周伶喝了一口,完后他又将杯子递给了我。

  说也奇怪。

  还不等喝,我只闻到酒味儿,滞阻的呼吸就通畅了不少。

  我立刻猛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酒浆刮过喉管,有如一道火线,直坠胸腹,紧接着,酒气便化作一股热劲冲上了脑门儿,并一点点的,扩散到全身。

  寒气被驱散,我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然后我咂咂嘴,发现酒香中似乎有股淡淡的艾草香气,感觉还挺好喝的。

  这空档,周伶也苏醒过来。

  见她还有点萎靡,冯爷就又叫她喝了几口酒。

  很见效。

  周伶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了不少,当然也不排除是她喝酒上脸……

  “咋回事儿啊你俩?”冯爷问。

  我纠结了一下,便道歉说都怪我,因为我不小心叫了名字。

  周伶摆摆手让我不用自责。

  她说我就是不叫,她基本也要晕了,还说要不是我在,估计她这会儿已经冻成冰坨了。

  冯爷点点头道:“没大事儿,就是着阴了,好在你俩都年轻,缓缓就没事儿了。”

  周伶拄着地面往起坐了坐,然后说:“阴煞这玩意,我听我舅舅说过一次,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

  “冯爷,这东西怎么破?”

  冯爷想了想,看向我问:“平川,你身上带没带护身符之类的东西?”

  “护身符?”我愣住,不明白他为啥这么问,就说没有。

  冯爷略一点头,又问:“那你是童男吧?”

  “……”

  听他这么一说,另外仨人便同时朝我看来,搞的我有些脸红。

  “是…是啊,咋啦?”

  “嗯,”冯爷深吸口气,环顾我们几个:“既然平川是纯靠童子身抗住的,就应该不算太凶……”

  他抿起嘴,琢磨了两秒后说:“公鸡!”

  “公鸡应该可以,找三只大公鸡吧!”

  “公鸡?”

  长海叔皱着眉问:“冯爷,平川不是童子么?那要不试试童子血?我听说童子血能……”

  没等他说完,冯爷便摇了摇头道:“童子血是破邪的,破阴不行,必须得活公鸡探路!”

  “可这大晚上的,上哪搞活公鸡去啊?”

  “哼!”

  冯爷面色一沉,从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