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魏静贤抱着盛妩快步走在甬道上,张德全一走,他们就出了屋子。
眼下,他用披风将盛妩罩住,甬道上偶尔遇上一两名宫人,见他抱个人,瞧不见脸,心中虽好奇,却畏于他的威名,一眼不敢多看。
感觉怀里的人在颤抖,时不时的把脸往他胸口蹭,又蓦地挪开,魏静贤不断加快脚步。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给她解了这春药之苦,私心里,他不想让司烨碰她。
也知道等筵宴结束,这事瞒不住司烨,他已经想好了说辞。
到了琼华宫,宫人一见盛妩的模样,都慌了一瞬,大家见是魏静贤将人抱回来的,不敢说什么。
片刻后,得了消息的张太医满头大汗的提着药箱赶来,前些日子盛妩中毒,司烨彻夜都守着她,那宝贝劲儿,太医院的人都知道。
这会儿瞧见人这样,不敢有一丝懈怠。
赶忙让人去打冰水,又去把脉,片刻后,忽地站起身,对魏静贤道:“这不是简单的春药,是情毒,不行鱼水之欢,解不了。”
闻言,魏静贤垂在身侧的手,倏地收紧,他看着床上痛苦缩成一团的盛妩,指节握的泛白。
如今北疆不平,司烨为太后举办筵宴,是为平内忧,他不会中途离场。
他问张太医:“用药能控制多久。”
张太医眉头紧锁:“她身子方愈,这毒来的汹涌,药不能用的太重,怕她撑不住。”
闻言,魏静贤紧抿双唇,阴鸷的暮色渗着寒意。
沈薇选择在这个时候算计阿妩,是吃准了司烨不会抛下文武百官过来,这是诛心伐身。
魏静贤沉眉间,忽听张太医惊呼:“娘娘,莫咬,莫再咬了!”
扭头看去,就见盛妩嘴角溢出了血,魏静贤心口一抽,躬身趴在床沿阿上。
“我求你了,别再咬自己。”说着,把手腕搁在她嘴边,“你难受就往这咬,怎么咬都行,就是别伤着你自个儿。”
盛妩颤抖着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没有咬,而是红着眼道:“我忍得住,你别叫他来,我不想让他碰我,不想!”
忍到猩红的眼睛里,唯一的清明,就是抵触司烨。
魏静贤凝着她的眼睛,低声问:“你的命和他这个人,哪个重要?”
她有多抵触司烨的触碰,就有多介意当年的事,介意就说明她心里有司烨,哪怕一丝一毫,也是有的。
不然,谁会拿自己的命和不在乎的人怄气。
良久,没等来回复,她的身体却越来越滚烫,潮红从脸上蔓延至脖颈。整个人痛苦的几乎抽搐。
那紧握自己腕间的手仍是死死不放,魏静贤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去。
性命攸关的时候,他不能由着她。
——
小舒好不容易将禁军引到福玉进去的房间。
推开门的一瞬,一地的碎瓷,屋里能被砸的东西,此刻都七零八落的摔在地上。
禁军都使快速走到床榻前,掀开帐子,又在里面翻了几把,脸色黑沉:“他奶奶个腿,咱们被那宫女耍了,这床上连根毛都没有,根本没有侍卫私通宫女。”
躲在墙角的小舒见状,眸色一凛,赶忙回大殿寻盛妩。
路上正巧遇见疾步而来的魏静贤,不待小舒开口,魏静贤上前将小舒拉到无人的宫檐下。
片刻后,魏静贤继续朝大殿去,而小舒快步往琼华宫去。
太和殿
月英从侧门走到沈薇身边,不动声色的先是看了司烨一眼,见他正举杯和大臣同饮。
月英弯腰附在沈薇耳边,低语几句,沈薇端着酒盏的指尖紧了紧,面上依旧保持着端庄得体的笑。
待一饮结束后,沈薇放下酒盏,取下鎏金腰牌,悄悄递给月英,意味深长的看了月英一眼,月英当即心领神会,躬身退下。
邻座的盛太后微不可察的扫了一眼月英,又将目光看向台下,福玉离开没多久,盛妩就跟出去了。
走了好一会儿,二人都没回来,盛太后心知事情有了变化,她侧目看了沈薇一眼,嘴角轻勾,那抹浅笑,耐人寻味。
这边,月英拿着皇后的腰牌,将魏静贤拦在大殿的入口。
“魏掌印,皇后有令,不许你入内。”
魏静贤向前一步,那一身乖戾之气,让月英心底莫名生出怯意,她握着腰牌的手颤了下,又立即抬高几分。
“见皇后令牌如见皇后本人,还不退下。“
话音未落,魏静贤突然提起脚,将月英踹在地上。
一旁的宫人们错愣当场。
景仁宫的月英姑姑,谁人不知,谁人不敬着。魏掌印竟然打了她?
又见魏静贤面色冷然,弹了弹衣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