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就不禁有些唏嘘感慨。
这时候,她忽然似想到了什么,惊叫出声。
宋承拓连忙问道:“奶奶怎么了?”
谢玉婉望向宋启山等人离去的方向,道:“孙大人怎把茶碗给端走了!”
宋承拓眨了下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还以为天塌了呢。
黎秋烟坐在屋里,轻拍着已经两岁半的女儿哄睡。
外面的对话声,她听的一清二楚。
见宋启山真打算用自家钱训练出的民兵,去帮孙玉飞解围,黎秋烟不禁摇头。
心想公公的个人修为确实很高,高到让人不敢置信的地步。
但在资源利用上,实在很难让人信服。
自掏腰包,好不容易组建了这支民兵队伍。
却因他人一句话出去搏命,能有什么好处?
即便不争王争霸,起码也得用来保全自身吧。
黎秋烟叹气:“可惜了,倘若这支民兵在我手里就好了。”
低头看着熟睡中的女儿,又暗自道:“宋家血脉似乎有些不凡,曦儿如今竟莫名踏入武道第一境。可惜是个女儿身,若是男儿该多好。”
想到宋念顺年前又带着杜妙灵和童月柔去闯荡江湖,把自己留了下来。
虽说也有自己想趁机多在宋家熟悉一些的念头,可如今与宋念顺见不着面,还怎么生孩子?
想到这,黎秋烟不禁有些郁闷。
另一边,汤运良等人,已经把民兵队伍集合起来。
总计一千零八十二人,其中三百人留在了宋家庄,另外七百人开拔。
得知黄杨村联合通远县想造反,这些民兵都有点躁动不安。
“黄杨村搞什么名堂,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造反?”
“也不怪,他们村一家独大,傲气的很。对咱们宋老爷,一直看不顺眼,觉得抢了他们风头。”
“抢他们风头?真是笑话,黄杨村能养得起咱们吗?要不是宋老爷,现在好多人连西北风都喝不上!”
“谁说不是呢,而且还跟外县串通,真是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在说黄杨村的不是。
还有些人看着和宋启山走在一起的孙玉飞,低声把这位县太爷一块骂了几句。
若非你孙县令拿着鸡毛当令箭,死活非要收那么高的税,人家能造反吗?
汤运良和阮三一左一右,同时大喝出声:“噤声!”
虽非正规军伍,但他们几个老兵日常训练中,相当严厉。
加上银子都是宋家掏的,吃喝不愁。
这一声呵斥,倒也没人敢再乱说话了。
此时距离县衙二十余里,近两千人的队伍,正朝着这边前进。
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手里提的不是柴刀,就是锄头。
还有人实在没东西拿,便捞了根棍子。
无论孩子,还是老人,又或者妇人,都神情激动。
穿着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骑着一头骡子在队伍前后穿梭,唾沫飞溅的喊着。
“都加把劲,马上就到临安县城了!到时候杀了狗官,将他搜刮的那些民脂民膏都拿出来,人人都能吃饱饭!”
“这天底下,凭什么让那些吃人肉,喝人血的狗东西坐着,咱们也不是吃素的!”
“都不要掉队了,向前走,前面就是金山银山!”
极具煽动性的话语,让那些百姓听的眼睛发亮。
他们也不知道去了县衙,能抢到多少东西。
但既然活不下去了,总归得有个去处。
一名尖嘴猴腮的年轻男子跑到跟前,手里握着把染血的柴刀,怪笑道:“刘秀才,前面就是二保村了,旁边还有宋家庄。那可是富得流油的好地方,咱们不先去宋家庄一趟?”
“听说宋老爷家里的银子,多的根本用不完,粮食堆的比山还要高!”
刘秀才,就是通远县百姓造反的掌盘子了,和齐开山一个性质。
只不过齐开山劫富济贫,从来不针对寻常百姓。
而这位本名刘忠义的男人,却不管那么多。
他考科举考了足足二十年,也只勉强考上个秀才。
准确的说,是给通远县的县太爷塞了几十两银子,才算得了这个功名。
想再考个举人,那是万万不可能了。
梁国大乱后,刘忠义更是气恼。
好不容易得个秀才,如今天下大乱,还有什么用处?
他自诩读书人,从来不种地。
家中十几亩良田,都给荒废了。
加上近些年天灾不断,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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