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砚景也有些不懂:“是的啊,之前她说什么都不肯给阿序哥治病,她醒过来的时候,离苦过去请她,她都任由着丫鬟把人赶出去了都。”
他说着,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就变了。”
听了这话,温朔瑜倒是有了猜测,好笑地打开了扇子,道:“这丫头套路到我头上来了。”
他说着,忍不住和温砚景离得更近一些。
温砚景和他是堂兄弟的关系,从小两人关系就很好。
他登基那年,温砚景出意外变傻,他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广发诏令寻找天下名医治疗他的脑子。
结果上了好多次当,他刚登基又不好摘人脑袋,一时间流言四起,都在说他这个新皇帝才是个傻子。
最后是皇叔淮王入宫劝谏,让他不要为了温砚景坏了自己的名声,专心当好一个皇帝,他才作罢。
这些年来,他勤政爱民,大苍国日益繁荣昌盛,可他只要一想到痴傻的温砚景,就不知为何,打从心底生出愧疚。
正因如此,那日淮王入宫,说要给孟月临请封一个郡主的时候,他立刻就拒绝了。
其实按照规矩来说。
老宁远侯立下赫赫战功,可他的世子本来可以以父辈战功早早袭爵,当年孟氏一族没有走这条路,那用老宁远侯的战功用来给孟月临换个郡主也无不可。
可温朔瑜就是觉得,自己堂兄变成了个傻子已经很可怜了,孟家这个一回来就闹得满城风雨的大小姐如果被封为郡主郡主,成婚后傻子堂兄肯定会受欺负。
他承认,当初就是故意让人来问孟淮序和孟月临,要他们选择袭爵还是当郡主的,他就是想要撕开孟月临的伪装,让皇叔看看,她并不是那么好的人。
结果他也没料到,孟月临不仅果断选择了让孟淮序袭爵,还通过淮王皇叔,给他送来了一屋子的黑火药。
温朔瑜觉得孟月临有点意思,所以给了她一点甜头,让她在大婚当日狠狠出了一把风头。
如今看来,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
不枉费他用价值万金的波斯毯子给她铺了一条送嫁路。
“阿景哥,你真的是她一嫁过去就好了吗?”温朔瑜看孟月临给孟淮序治疗,一边小声问身边的温砚景。
闻言,温砚景抿了抿唇,小声道:“你是皇帝了,不能喊我哥,你直接喊我名字,或者阿景就行,不然我父王知道了要打我的!”
温朔瑜撇了撇嘴:“阿景。”
温砚景眉开眼笑:“是啊,她一嫁给我当妻子,我立刻就好了!厉害吧!”
温朔瑜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忍不住道:“有没有可能,你当初出意外就是被她害的?”
“那怎么可能?”
温砚景低呼一声:“那时候她才十岁,还在天机山上呢!”
“谁知道呢!”
温朔瑜撇了撇嘴:“人家下山了也不会告诉你呀。”
温砚景皱眉:“陛下身为帝王,应该知道不能信口胡说的道理,如果一个人没有证据就能随便给另一个人扣上害人的帽子,那这个世道就乱了!”
“你是帝王,你得以身作则!”
他自从痊愈之后就没有这么严肃过。
温朔瑜见他这样,只能垂下眼眸:“朕知道了,多谢阿景进言。”
温砚景知道他不高兴,但他也没说什么,只继续站在原地看着孟月临给孟淮序落针。
大抵这次是真的很麻烦,孟月临最后一根针落完了,孟淮序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刺猬。
她直起身子,看了看天色,又抬手算了算,而后就在孟淮序身边席地而坐。
二人正看得不明白的时候,孟月临忽然开口:“离苦,把小露精和寒川都叫过来!”
话音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的离苦忽然出现,不一会儿的工夫,寒川头上顶着刚从水里捞出来,身上还带着几分灰气的小露精出现在视线之中。
孟月临让寒川坐在自己的另一边,冲他头上的小露精伸出手。
“你把你的净化之力借我用一下,我帮你一次性彻底排除体内的污秽,怎么样?”
话音落,小露精“duang”地一下就从寒川头上跳到了她的手心:“好呀!”
听了这话,孟月临扬眉一笑,而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浑身泛出金光。
她伸出左手,用金光在身前画了两个金色的符箓,分别打入寒川和孟淮序的身上,而后,她双手画圆,一个太极图案出现在身前。
随着她的手诀落下,小露精的净化之力被引入太极图案之中,太极缓缓转动,越转越快。
不等一旁的三人惊叹,一股灰气从寒川体内飘出,被太极图案纳入其中,寒川身上立刻泛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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