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砚景的态度,温朔瑜面上不显,心里却是生出了七八分的不满。
以至于温砚景路过他的时候,他特意伸手拦了一下,想要看看被温砚景护在怀中,半张脸都没露出来的孟月临。
想知道她究竟长成什么妖精样子,竟叫自己这个傻堂兄这么迷恋。
“你干嘛?”温砚景反应极快,立刻让到一旁去。
温朔瑜还没说话,一旁的李公公便道:“世子,陛下这是想关心您,您可不能寒了陛下的心啊!”
闻言,温砚景更是警惕,看向温朔瑜:“陛下身为君主,着实没有必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关心臣子已经昏迷的妻子。”
这话一出,不仅温朔瑜,就连那边还在互诉衷肠的淮王夫妇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你的意思是,朕僭越了?”温朔瑜都快气笑了。
温砚景却丝毫不在意:“倒也不是僭越,就是觉得不合适,陛下身为天下之主,理应严于律己才是。”
“我妻子为了救我母亲昏迷不醒,我现在还着急去用我们修仙之人的方式为她引渡灵力,就不招待陛下了!”
说完,温砚景微微颔首行礼,转身大步离去。
温朔瑜站在原地,气得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捏紧。
若非他是皇帝,他是一定要闹的!
都怪孟月临!
她一定长了一副妖精模样,才会叫他痴傻多年一朝清醒的堂兄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陛下,阿景关心月临,一时心急这才没了礼数,还请陛下恕罪!”
淮王夫妇相携而来,对黑着脸的温朔瑜道歉。
温朔瑜没有说话。
他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淮王夫妇,心里默默想——
他一个皇帝,听说淮王妃和世子妃打起来,淮王妃放了求援信号,还被世子妃关在月砚台,所以忙不迭从宫中跑出来想要解决一下纠纷,狠狠教训孟月临。
结果却被自己的亲叔叔带着府兵拦在门口不说,好不容易门被他叫开了,结果还被自己关系最好的堂兄骂了一顿。
他只恨自己不是个昏君!
否则这会儿正好发火闹起来,直接给淮王府一个满门抄斩!
越想,温朔瑜心里越是憋闷,最后却还是只能什么都没说,转身甩袖离去。
见状,淮王和淮王妃同时松了口气,双双送礼:“恭送陛下!”
温朔瑜:……
好好好,这都恭送上了,皇叔一家自从和宁远侯府结亲后,竟与他生份至此!
真叫人心寒!
目送着皇帝走出月砚台,淮王与淮王妃同时松了口气。
淮王扶着淮王妃:“娇妹,大夫已经在碧曦园等着了,我背你过去。”
淮王妃阻止了他:“不用,我自己能走,月临给我喂了药,我现在只是有些疲累,身体没有不适。”
她可是足足清醒了一天两夜,这会儿若非强撑,她也想跟孟月临一样直接双眼一闭,狠狠睡上一觉。
淮王素来尊重她,听她这么说,倒也没有勉强,夫妻二人很快也离开了月砚台。
淮王作为全大苍唯一一个王爷,身份极为尊贵,所以他的府邸占地面积极大,有一半都是花园。
温朔瑜带着人走出月砚台后,心里越想越气,干脆让禁卫军先行离开,带着李公公和几个侍卫,去了王府花园散步。
坐在漆黑的亭子里,温朔瑜叹了口气,瘫靠在廊凳上,望着漆黑的天幕,思绪飞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公公也不敢打扰他,带着侍卫退到暗中守着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花园里忽然来了两个人。
李公公正要派人去驱赶,却见温朔瑜给了手势,赶忙又带着人躲进了暗处。
就连温朔瑜自己,也在那两道身影靠近的时候,身形灵巧地跳上了亭子的房梁上。
“怎么样,事情安排好了吗?”一个有些耳熟的女声传来,温朔瑜顿时皱起了眉头。
“都安排好了,夫人尽管放心,明日殿试上至少有三个学子会站出来,直接控诉淮王和世子妃之间有不伦之恋!”
一听这话,温朔瑜沉下了脸色,借着月光仔细看向那边在说话的人脸。
直到他看到其中一个女子的侧脸的那一刻,温朔瑜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那人怎么好像是……他遍寻不获的神女?
“如此极好,你千万要记住,此事不可出半点纰漏,稍有差池,你我都是杀身之祸!”
疑似神女的女子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得意,拍了拍对面说话那人的肩膀:“去吧,这事儿办好了,你和你全家的后半生都安稳了!”
闻言,对面那人连连点头,接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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