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景的话又快又密。
等气急败坏的欧阳子赟上前捂嘴的时候,他已经把大逆不道的话说完了。
欧阳子赟气得跳脚,指着他怒声道:“你不要碾!”
温砚景闻言,面露疑惑:“碾?什么碾?碾米的碾子吗?那我确实不要,我又不缺。”
欧阳子赟继续跳脚:“温硬景!”
温砚景点头:“当然,我硬得很,绝不软弱!”
欧阳子赟气得要崩溃了。
一旁的淮王这时候才终于清了清嗓子,道:“好了,都别吵了,阿景,这件事你先别管,听听周大人怎么说。”
而后,他又看向欧阳大将军:“大将军,虽然世子说话难听,却也不是没有道理,贵府小少爷如此掺合我们王府的事,只怕不太合适吧。”
欧阳大将军无话可说,只能硬生生忍下一肚子憋闷,道:“王爷所言甚是,下官回去一定会对我儿严加管教。”
“但世子爷恶意揣测我儿,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交代?”
“何为恶意揣测?”淮王笑眯眯地问道。
欧阳大将军:“世子爷方才言之凿凿说我儿挑唆他兄弟阋墙,难道不是恶意揣测吗?”
他说着,更生气了:“我儿在有证据的前提下控诉世子妃纵火杀兄尚且要被你们指责是污蔑,如今世子爷如此妄言,毫无证据,难道就不是污蔑吗?”
“这怎么一样?”
温砚景大声嚷嚷:“纵火杀兄是诬告,欧阳子赟助长诬告者的气焰,不仅是当众污蔑,还是挑唆我和我大哥的关系。”
“说一千道一万,欧阳子赟今天别想好过!”
他满脸气愤,半分退意都没有,倒叫一旁看戏的凌子骞和凌子川有些意外。
凌子骞偷偷凑到孟境竹和凌子川跟前,低声道:“阿景这好得也太过了,之前回门的时候感觉还有点笨笨的,现在多少有点鸡贼在身上了。”
凌子川闻言,赞同地点点头:“确实。”
孟境竹却是翻了个白眼:“有那么夸张吗?不就是口才好了一点。”
虽然是事实,但他才不承认温砚景厉害!
“孟老三,你是不是嫉妒啊?”
凌子骞笑眯眯:“你嫉妒小月临对你动辄打骂,对阿景却是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看他表演,对不对?”
孟境竹:“绝无可能!”
他一时激动,没有控制音量,这四个字高声喊出,整个公堂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温砚景:“什么绝无可能?”
他说着,眼睛轻轻眯了眯,警告般地盯着孟境竹。
见状,孟境竹理了理思绪,而后冲着淮王和孟淮序拱手作揖。
“王爷,侯爷,昨夜的事,我这个亲历者有几句话想说。”
话音落,一直跪在地上楚楚可怜装无辜的孟玉翡忽然抬头:“三哥,我知道在我的心里始终不能和姐姐相比,但你不能为了保护姐姐就把罪名都栽赃到我的头上!”
“我亲眼看到姐姐打了你,亲眼看到姐姐纵火,你差一点就死在她的手里了,难道你还要帮她说话吗?”
此言一出,满堂寂静。
欧阳大将军也终于回过神来,对着淮王冷下了脸:“淮王真是养出一个好儿子,世子爷这般伶俐口才,三言两语就能将事情黑白颠倒,本官今日真是开眼了。”
说完,他看向孟月临:“世子妃,孟少夫人说她亲眼见到你纵火,你还有何话可说!”
孟月临:“欧阳大将军,去年九月十日,我亲眼见到你见色起意,奸杀一对母女,事后将那一家三口都灭口了,你有何话可说?”
欧阳大将军顿时气得面颊通红:“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官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你有证据吗?你这是污蔑!”
见状,孟月临摊手浅笑:“是啊,欧阳大将军也知道口说无凭,没有证据这就是污蔑。”
话音落,他顿时噎住:“你……”
孟月临转过身,冲着周大人拱手:“大人,请您决断吧!”
水是越搅越浑的,谣言是越来越多的,今天这趟的目的不是为了还自己清白,而是为了搅浑水。
如今目的已经达到,孟月临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让孟玉翡自食恶果。
在她没有完全把自己的气运从她身上夺回来之前,还得让孟玉翡继续蹦跶一阵子,免得她死得太早,孟月临这么多年被她偷走的气运也跟着她去了下一世。
周大人见孟月临没有追究的意思,想了想后,道:“世子妃这是不打算追究诬告之罪吗?”
孟月临看了看地上可怜哭泣的孟玉翡。
她这会儿正跪坐在地上,半抬着头看着自己,眼神里是迷茫、倔强和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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