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这番话,赵侧妃微微眯了眯眼睛。
她知道元璐没有说真话。
元璐也知道,她知道她没说真话。
但眼下这种情况,元璐还有利用价值,孟玉翡也同样有价值。
她们之间,必须要有一个看得过去的借口和理由,才能维持好眼下岌岌可危的和平。
想到这里,赵侧妃叹了口气,露出一副慈悲的模样,亲自上前,将元璐从地上扶了起来。
“可怜的孩子,你倒是个胆子大的。”
元璐热泪满脸:“奴婢只求一个活路,求夫人允准!”
说着她又要跪下。
赵侧妃立刻拉住了她,道:“放心吧,少夫人容不下你,本夫人容得下。”
说着,她故作慈爱地拍了拍元璐的手,拉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但是你也知道,少夫人心眼小,如今又因为一念之差被发配皇陵反省祈祷,待她回来,必定会把气都撒在你的身上。”
“而眼下因为少夫人的胡作非为,王爷气极了我们这一房,到时候煦儿被王爷训斥,难免也会想到你才是始作俑者。”
听了这话,元璐眼泪又下来了。
她是真的害怕!
“别哭别哭,这么好一张脸,哭得本夫人心都要碎了,赶紧擦擦。”
赵侧妃一边慈爱地说着,一边从袖子里掏出手帕,轻柔地为元璐擦眼泪。
元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赵侧妃迟迟等不到她主动表态,很快失去了耐心。
她道:“眼下我倒是有一法子,就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闻言,元璐也反应过来了,立刻道:“求夫人指点!”
“煦儿不是准备让你们村里的王大夫做点东西吗?”赵侧妃提醒。
元璐当即明白了什么,却故作不懂,一脸傻样,问道:“是,夫人的意思是,让我好好配合爷吗?可是炼药的事儿我一窍不通呀!”
她可不是傻子,赵侧妃明显是想避开温观煦自己做点什么,她可是温观煦的人,她才不要主动。
果然,在听到她的话后,赵侧妃皱了皱眉。
“在王府里说白了所有人都是王爷的奴仆,但本夫人好歹是王爷的房中人,俗话说枕边风吹得好,什么事儿都好说,你还不明白吗?”
元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再次开始磕头:“求夫人为奴婢在王爷跟前说几句好话吧!”
听了这话,赵侧妃险些被气死了。
她强忍着怒火,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笑容,道:“本夫人的意思是,那位王大夫练出来的药,你先拿过来给本夫人用上!”
“煦儿说了,那药炼出来有妙用,本夫人服下若是能回春美颜,便可将王爷伺候好,到时候不管多大的苛责,都有本夫人劝着,自然不会太重地责罚。”
“明白了吗?”
元璐心道果然如此,暗骂一句“蠢妇”,面上却一脸担忧,抬头道:“可是夫人,如今还不知药效是什么,得让药人先行试药,怎好直接用在您的身上?”
赵侧妃盯着她,道:“我只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我要拿到我想要的药,如果没有,别说让我保住你的性命,就连煦儿,都得吃瓜落,你自己掂量吧!”
她说完,喊来了晴涛,让他将元璐给带了下去。
不一会儿功夫,赵侧妃的贴身嬷嬷来报,说晴涛把元璐带下去后,很快就护送着她出了王府。
得到这个消息,赵侧妃才算是松了口气,斜躺在了贵妃椅上。
贴身嬷嬷伺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您这般冒险,可是有些不值当,不如再等一等,让药人先试试药性如何吧!”
赵侧妃闭着眼睛,轻声道:“前阵子王妃受了罪,王爷正是全身心都放在她身上的时候,煦儿在这个时候被两个蠢货拖下水,王爷未必有多大的耐心与他讲道理。”
“我如今也是色衰而爱弛,但为人母亲总得多为孩子考虑,只要我能回春,将王爷伺候舒服,想让王爷轻轻饶过煦儿才不是难事。”
“有些险不是我想冒,而是形势比人强,我没办法啊!”
听了这话,贴身嬷嬷忍不住红了眼眶。
宁远侯府。
所有人都围在孟境竹的院子里,等着李太医给他诊脉。
孟月临面色轻松,一点不着急,孟淮序满脸无所谓,正仔细品茶。
只有凌子川和凌子骞,还有温砚景三人,脸上多少有些焦虑。
甚至一直沉默的淮王,眼神也有些担忧。
见兄妹二人神色泰然,凌子骞忍不住了。
他上前来,道:“月临妹妹,你哥真的没事吗?”
从京兆府离开后,孟境竹刚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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