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孟淮序的思维也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
孟境竹,起义,打仗,推到王都。
这几个词是怎么连在一起的?
“你是不是看错了?那真的是孟境竹吗?”孟淮序好半天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孟月临摇摇头:“不会错的,每十天就只能窥视一次,每一次我都是确认无误才开的天窗。”
“而且我就算不认识孟境竹那张脸,我也不会看错他脸上和我连在一起的血缘线。”
孟月临只觉得的太奇怪了,但这一次的窥视机会已经用完,若是强行再探,则会导致孟境竹神魂受损。
神魂受损无法恢复,既然确定了孟境竹此刻在怨灵幻境内一切安好,孟月临觉得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符在哪儿?”她转头问孟淮序。
闻言,孟淮序抬手指了指孟境竹的枕头:“今天给他换到枕头下压着了。”
“行,我回去休息了。”
说完,她提起裙摆转身就要走。
“小月临!”孟淮序忽然喊了她一声,而后道:“今晚宫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从见到她开始,孟淮序就猜到了什么。
但今晚是温氏皇族的家宴,他这个孟姓侯爷是不能参加的。
“没什么,就是皇帝被人算计了,他自己还很开心。”
孟月临将宴会上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说。
孟淮序听完,沉吟片刻,道:“前几天,陛下宣召我,问我黑火药的配方。”
话音落,孟月临扭头看他:“你说了?”
孟淮序摇摇头:“没有,配方不是我的东西,我跟陛下说我没有配方。”
孟月临当下心中了然:“那怪不得,我替你受过了。”
她就说呢,怎么皇帝今天阴阳怪气的,格外看她不顺眼的感觉。
“是我连累了你。”孟淮序道了声歉,而后从袖子里掏出几张票子递了过来:“哥哥向你赔罪。”
听了这话,孟月临下意识低头一看,当即愣住。
“啊?金票?”
她恍然想起刚回家的时候,孟淮序要给她钱将她打发去淮王府,出手也是很大方,当即面露狐疑之色:“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侯府虽然有封地,但收入远远不够他们几兄弟这么挥霍吧?
闻言,孟淮序面上露出淡淡笑意,道:“我们的母亲出自江南首富之家,我自然不缺钱。”
如果不是不缺勤,他又病又残,是绝对长不到这么大的。
这下轮到孟月临面露迷茫了。
什么东西?
江南首富,她母亲,这两个词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那……那母亲的娘家呢?”好半天后,孟月临磕磕巴巴问出了这句话。
她也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从小到大只听说过侯府如何如何,从未听过外祖家的只言片语,只怕是……
“被抄了。”
孟淮序声音平淡:“我五岁那年,江南传来消息,江南谢家里通外敌,叛国求荣,移三族,满门抄斩。”
“当年父亲为了保住母亲的性命为她冠了夫姓,没多久她生下孟老三,身体情况便一落千丈。”
听到这里,孟月临深吸了一口气:“是真的吗?”
她问的是里通外敌,叛国求荣的罪名。
孟淮序摇摇头:“谁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谢家富贵滔天,大半个江南的经济命脉都被谢家人捏在手里,真的假的,有时候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重要。”
孟月临看则孟淮序:“大是大非上,对错很重要,那是几百上千条人命,如果只是因为谢家太富裕才招致祸患临门,那本身就是错的。”
孟淮序怔怔地望着一脸认真的妹妹,好一会儿后,才道:“或许你说得对。”
“行,我回去睡了。”说完,孟月临转身就走。
一出门,看到那两个人已经没再打了,正在一个说话一个比手势,赶忙提起裙摆跑了过去:“寒川,跟我学几个手诀怎么样,可以隔空暴打离苦那种!”
站在门口,孟淮序看着她的背影,漂亮的眼眸微微眯了眯。
谢家出事的石斛他年纪还小,但被困于竹风院这些年,他看了无数本书,也曾研究过当年谢家的案子。
他发现,当年的大苍国连续数年各地天灾频发,朝廷救灾压力很大,国库空虚吃紧,连宫里的娘娘们都开始节衣缩食。
几年后,谢家这个庞然大物倒下,仿佛鲸落一般哺育了整个大苍,使大苍从天灾中喘过气来,走上了下一个巅峰。
看到这段历史的时候,孟淮序已经在竹风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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