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瑜一言不发,就这么盯着李公公看。
李公公匍匐在地上,被盯得出了一脊背的汗。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掉脑袋了的时候,头顶传来了一声冷笑。
“你倒是很会想。”
温朔瑜说着,走到书桌前,提笔蘸墨,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两个大字。
“送去内阁拟旨吧。”
说完,他将笔一丢,转身回到了龙榻上,抬手放下了床帘,竟是又躺了回去。
李公公颇有种捡回一条命的感觉,暗暗松了口气后,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恭敬地取了桌案上的字。
定安。
李公公嘴角抽了抽,却还是什么也没说,默默揣着纸走了。
算了,这个封号虽然也大,但上一次孟月临救了陛下的事无人知晓,此次她救了陛下的事应该已经人尽皆知了。
救驾之功换一个定安郡主的身份,也不算过分。
总比神安好。
这么想着,李公公竟然也没有太纠结,出了门就直奔内阁。
此刻,王府。
孟月临缩地成寸,一脚就迈入了王府大门。
直接出现在了碧曦园。
淮王妃正端着一盏茶要喝,被忽然出现的人吓了一大跳,手里的茶盏直接就歪了出去,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一旁伺候她的贴身嬷嬷更是吓得差点腿软坐在了地上。
孟月临看了嬷嬷和侍女一眼,和颜悦色道:“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和王妃说。”
嬷嬷闻言,正要说话,淮王妃使了个眼色。
嬷嬷立刻闭上了嘴,领着侍女出了房门。
几人离开后,孟月临姿态随意地挥了挥手,房门被隔空关上。
刚刚出门的嬷嬷下意识回头推了一把。
房门纹丝不动。
屋内的淮王妃见到这一幕,心里也不免生出了几分忐忑。
她咽了口唾沫,望着孟月临,道:“月临啊,这是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孟月临望着她:“王妃,我找到温砚景丢失的一魂一魄了。”
一听这话,淮王妃“嚯”地站起身,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当真?在哪儿?我儿岂不是能好起来了?”
孟月临:“但已经拿不回来了。”
淮王妃闻言,脸色立刻就变了:“什么意思?”
孟月临:“那一魂一魄离体太久,已经彻底和本体断了联系,所以拿不回来了。”
话音落,淮王妃一屁股坐了回去,脸色惨白,带着希望后的绝望,显得可怜极了。
好一会儿后,淮王妃缓缓抬头,看向孟月临:“有没有……别的办法?”
闻言,孟月临歪了歪头:“王妃好像对温砚景的一魂一魄离体太久这件事并不意外,是因为知道些什么吗?”
淮王妃听了这话,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嘴上却还逞强:“怎么可能?我只是一个肉体凡胎的凡人,这种玄学之事,我上哪儿知道去?”
孟月临挑眉:“你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淮王妃只觉汗流浃背,不自觉拔高了音量:“我当然是真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我若是知道,我怎会放任如此?阿景可是我的孩子!”
孟月临弯起唇角:“那我如果告诉你,魂魄之事还有转机呢?”
淮王妃愣住:“什么意思?”
孟月临:“我不知道当年太后剃了温砚景的胎发后是否有做了什么仪式,但温砚景的一魂一魄就是通过胎发丢的,如今就在温朔瑜的体内,紧贴着他的神魂。”
“若当年你是知情者,能告诉我太后具体都做了些什么,或许我还能将这部分属于温砚景的神魂拿回来。”
闻言,淮王妃抿紧了嘴唇。
她就这么看着孟月临,许久都没有说话。
孟月临也不着急,甚至还坐了下来,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眼皮都不抬起来看她一下。
淮王妃深吸了一口气,最后道:“我真的不知道。”
“月临,我只知当年太后亲自给阿景剃了发,做成了护身符放在陛下的枕头下面,至于她有没有做什么仪式,我真的不知道。”
说着,淮王妃终于是忍不住,捧着脸呜咽地哭了起来。
孟月临静静地看着她哭,一言不发。
哭了好一会儿,见孟月临连安慰一句的意思都没有,淮王妃自己慢慢收敛了哭声。
她从袖子里掏出手帕,一边按着脸上的眼泪,一边看向孟月临,道:“月临,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相信我啊!”
孟月临:“嗯,我相信你。”
说完,她喝完最后一口茶水,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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