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那边正在激情辱骂玉蝉的温砚景听见了,扭头指着小槐:“背后说我坏话,你也不怕烂屁眼子!”
小槐更兴奋了:“小仙师,小仙师,你看你看,阿景骂人的方式都是屎尿屁,他就是跟纸灵学的!”
纸灵:“老娘*你祖宗十八代的***玩意儿,什么都往老娘身上栽脏,信不信老娘我*******!”
小槐忍了忍,一脸屈辱地看着孟月临:“小仙师,纸灵骂得好脏啊呜呜呜……”
纸灵:“呜你全家被老头***啊呜,你孟玉翡吗你?”
小槐终于是没忍住,暴跳:“你说谁孟玉翡!你才孟玉翡!你全家孟玉翡!”
纸灵跳起来一脚踩在小槐头上:“你孟玉翡!你祖宗十八代全孟玉翡!你个孟玉翡的玩意儿!”
孟月临:……
不是,孟玉翡怎么成形容词了?
不理会已经打成一团的小槐和纸灵,孟月临抬脚朝着温砚景走去。
见她走来,温砚景立刻换了一张笑嘻嘻的脸,凑上前道:“小月临,要把红嫁衣换进去吗?”
说实话,他还真想看看,没了一半精魂的红嫁衣到底是不是被蜃妖所伤的犼的对手。
孟月临冲他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蹲在了红嫁衣跟前。
“你现在还算是本座的人,本座对自己人一向宽容,所以再问一遍,你愿意把玉蝉替换出来,用自己去喂犼吗?”
听了这话,红嫁衣抬起头看向她。
她是帝王的嫁衣化形,所以生了一张美艳十足的御姐脸。
平日里没有表情的时候,总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感。
可此时此刻,这张冷艳高贵的脸上,却露出了叫人忍不住心颤的脆弱和无助。
她望着孟月临,嘴唇翕动,而后叹了口气低下头:“小仙师,我和珍珠不一样,我之所以能化形,是玉蝉将我主的精气分给了我,所以我欠她一条命。”
“今日就算她把我骂得再难听,我也要把这一条命还给她。”
“我不想……不想愧对我自己的心。”
说完,她叹气,一头磕在地上,道:“请小仙师成全!”
温砚景没忍住:“什么愚蠢的东西,死了也白死!”
“对!死了也白死!”小槐不知道什么时候顶着纸灵过来了,闻言也跟了一句。
孟月临却还蹲在地上,望着叩首在地的红嫁衣,道:“所以对你来说,玉蝉把百女国国主的精气分给了你,是给了你一条命,你得把这条命还给玉蝉吗?”
“是!”红嫁衣没有抬头,闷闷地道。
孟月临又道:“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既认的主是百女国国主,又为何欠的是玉蝉的命呢?让你化形的精气又不是玉蝉的。”
“可是是她给我的,没有这份精气,我无法化形!”
“哦,那这个意思就是,其实你的主人是玉蝉,因为玉蝉的主人是百女国国主,所以你也认了百女国国主为主,但真正效忠并且承认的只有玉蝉一人?”
红嫁衣闻言,有些迷茫地抬起了头:“我……我没有这么说……”
“可你就是这么做的。”
孟月临指了指金网之中,因为她的到来闭上了嘴的玉蝉,道:“你如果不是觉得她才是你的主人的话,又怎么会甘愿为她去死呢?”
红嫁衣懵了:“我……我只是想要报答她给我精气之恩。”
“可让你化形的精气是百女国国主的,你却把恩报给了玉蝉,那假如百女国国主需要你这条命来给她报恩的时候,你怎么办?”
红嫁衣再次懵了。
这次,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况且,你们深埋地底,常年不见天日,本来你可以安安静静地随着时间的流逝,风化成一堆碎片,不必今日受这番苦难。”
“也不会数十年如一日地,为了复活百女国国主,上刀山下火海地冒险,被人利用,被人做局。”
“你焉知,玉蝉当年借花献佛,把百女国国主的精气送给你,助你化形,不是为了让你当马前卒,让你当先锋军呢?”
“毕竟她作为口琀,居然没有你能打,这本身也很奇怪。”
听了孟月临这番话,红嫁衣脑袋里一片混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直愣愣地看着孟月临,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孟月临见她满脸迷茫模样,笑了笑又道:“我看在你还算是个脑子清醒的生灵的份上,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替她死,还是独自活着?”
红嫁衣张了张嘴,没能回答上这个问题。
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金网内上下翻飞的玉蝉。
片刻后,她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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