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
挨了一耳光,温观煦捂着脸很是委屈。
他哪里说错了吗?
温砚景不是温家血脉,他不是父王的孩子,王位自然不可能传给他,而淮王早年间忙着打仗,身边的女人就王妃和赵氏,孩子也只有他们两个。
不可能传给温砚景,那除了传给他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这么想着,温观煦腰杆子忍不住挺直了几分:“父王,我难道说错了吗?还是您明知道温砚景不是您的孩子,您还是打算将王位传给他?”
淮王气得手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温观煦。
就在这时,身后的房门打开,面容憔悴的淮王妃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到她,温观煦下意识要行礼问安,但转念想到自己如今身份不比过去,便硬生生忍住了。
“娇妹……”淮王回头看到她,声音都在打颤。
淮王妃眼神冷冷地扫过他,最后落在了温观煦的身上,道:“你说得没错,王爷确实只有你一个孩子,按理来说,除了将王位传给你之外,的确没有第二个选择。”
“娇妹!”淮王喊了她一声,似乎是在让她别说了,但却又不知为何说不出阻止的话,只能无奈地看着她。
淮王妃看也不看淮王一眼,继续看着温观煦道:“但你是荒山大村灭村的幕后凶手,这件事虽然你姨娘为你顶了罪,但你应该也知道,这件事一旦被揭穿,就算你已经继承了王位,你还是难逃罪责。”
听了这话,温观煦深吸了一口气,将视线从她的身上挪走,看向淮王:“父王,您也是这么想的吗?”
淮王还没开口,淮王妃就道:“他怎么想的不重要,因为你的罪证在我的手里。”
“娇妹……”淮王又喊了她一声,这一次,语气里带上了几分祈求。
他只有这一个孩子,他不想绝后。
淮王妃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而后继续道:“元璐被打入天牢之后查出了身孕,按照时间推算只可能是你的孩子,我已经问过月临,她这一胎是儿子。”
此言一出,温观煦的脸色彻底白了。
他“噗通”一声跪在淮王妃的面前,声音颤抖地哀求道:“母亲,母亲,儿子知道错了,儿子那时也只是一时糊涂,儿子没有真的想要杀人,母亲!”
淮王妃冷眼看着他苦苦哀求的样子,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真的死,至少在孩子三岁之前,我不会让你死。”
说着,她看向了淮王:“这是我与王爷说好的。”
说完这话,她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温观煦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脸上彻底没了血色。
淮王叹了口气,看着他道:“原本,本王是可以保下你的,至少在你的孩子三岁之前,你的富贵荣华不会有差池。”
说完,他摇了摇头,追着淮王妃的背影去了。
温观煦一人坐在地上,迷茫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不待他回神,阮效带着几个人就过来了。
他们将关进了一个四面都是高墙的偏院。
“大公子,王爷有吩咐,从今日起你就住在此处,日常所需一应物件都有专人给你送来,你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写下来,王爷王妃审核后,我们会给你采买。”
说完,阮效就要关门,
温观煦慌忙扑上前,拉着门道:“玉翡,玉翡呢?”
阮效指了指天空:“京城真正意义上的变了天,孟氏这种得罪了郡主的人,估计是活不成了。”
说完,他将温观煦推开,狠狠关上了门。
跌坐在地上后,温观煦心头剧震,满脑子只剩下三个字。
他,完了!
夜游神抓着孟玉翡离开淮王府后,拖着她来到了皇宫上空。
此刻,皇宫里已经一片混乱。
孟月临撑起的灵力护罩将所有奔入宫中的树妖都困在里面,同时还让三个弟子在整个京城逡巡,若有发现妖鬼伤人,便立刻抓起来投入宫中。
此刻,她身穿道门紫袍,孤身一人站在金銮殿屋脊上,身边是与她等身高的重剑,正一个人监视着整个皇宫。
下方,安国公守在温朔瑜和萧岚英的身边,周围是被金色的灵力锁链锁在原地无法动弹的妖怪,最外圈才是禁卫军。
“百年前,我相信你,相信我们一起长大的情谊,所以我真的以为你只是想要保护你的子民。”
望着下方的一切,孟玉翡正在愣神的时候,耳畔传来了夜游神的声音。
她瞳孔震了震
还没等她反应,又听夜游神道:“我们师出同门,彼此在大道上的造诣不相上下,即便你后来登基为皇,修炼日渐稀疏,你想要瞒着我的,我同样没办法轻易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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