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居间。
孟月临让人把孟境竹停好后就把无关人员赶走了。
孟境竹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盯着自己的样子,不知为何,后背有一点发麻。
“怎么了?不是要给爹娘上香吗?怎么把我送这儿来了?”孟境竹强撑笑容,故作镇定地问道。
话音才落,孟月临抬脚就狠狠踹了一下他的断腿。
孟境竹:“……”
瞬间袭来的剧痛让他毫无防备,疼得龇牙咧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孟月临毫不犹豫,立刻又是一脚踹在了另一条腿上。
孟境竹:“……”
他疼得几乎从椅子上滑下来,却被孟月临一把抓着后衣领提了回去。
“坐好!”孟月临呵斥一声。
孟境竹:“……”
他缓了好大一口气才勉强抓着椅子的扶手,颤抖着稳住身体,看着孟月临的眼睛里甚至都蓄上了泪意。
“是真的……很痛……我腿是骨头……骨头断了啊!”
听了这话,孟月临咧嘴一笑:“我知道啊,我让人干的。”
孟境竹闻言一滞,震惊又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她:“你……你说什么?”
“你的腿,我让人打断的。”
孟境竹:“……我可是你亲哥哥!”
“不是亲哥哥我还不打呢。”孟月临说着,又踢了一脚他的断腿。
孟境竹疼得青筋暴起:“够了!你若是想要我的命便直说,何必在这里一下一下地钝刀子割我!”
孟月临不理他,又狠狠踢了一脚他的断腿。
孟境竹:“……”
他实在是疼得没有办法了,整个人虚弱无力地瘫在椅子上,额头上满是因为疼痛而渗出的冷汗。
见状,孟月临又连着踢了好几脚。
彻底给孟境竹踢得没了脾气,趁着她调整姿势的空档,几乎是哀求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倒是说啊?”
孟月临这才抬头看他:“你为什么偷寒川的药?”
孟境竹:“我没有!”
孟月临闻言又是一脚,比之前踢得都要重上许多。
此刻,孟境竹只恨自己刚刚轻易让孟月临把自己抬了过来,早知道他连捧月居都不想来!
“还不说吗?”孟月临抬起脚,对准了他另一条腿。
孟境竹:“……”
他是真的怕了。
“我有一好友,前阵子不慎被烫伤了,伤势不轻,却寻不到好药,我听闻寒川手里有,便亲自来求,他不给,我就只能……只能不问自取了!”
孟境竹说完,眼睛死死盯着孟月临抬起的脚,看着她平缓放下后,重重松了口气。
而后——
孟月临飞速抬脚又踹了下来。
“嗷——”
毫无防备又猝不及防的一脚,叫孟境竹没有憋住惨叫。
他喊了一声后,迅速反应过来又捂住了自己的嘴。
松了手后,疼得发软的身体没了支撑,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整个人瘫在了地上。
屁股落地的声音很扎实,孟境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尾椎骨也断了。
就在他缓神之时,孟月临蹲在他身旁,道:“你那好友是女的吧。”
孟境竹看她:“女的怎么了?我不能有红颜知己吗?”
孟月临:“哦,还是个花魁?”
孟境竹抿唇,不赞同地看着她道:“小月临,你也是女子,你应当知道,世道艰难,女子更难,珍珠心有抱负腹有诗书,若非女子之身必有一番造化。”
“她沦落风尘是因为她母亲就是一名花娘,她母亲当年将她生在壁橱里,为了抚养她长大受尽苦楚,饶是如此却还是为她请了师父学了一身本事。”
“她并非自甘堕落,相反,她品性高洁,是我此生所见女子之中之最!”
说着,孟境竹无比认真地看着孟月临:“她曾在我迷惘时候给我指引方向,所以我为她求药没有错!”
孟月临:“你们情深似海,你为她求药情理之中,但你为什么要偷?”
“你想要药,不可以来找我吗?为什么要偷寒川的?”
“你知不知道,寒川他的身体只剩一口气还撑着没死,我给他的药除了治他的外伤还要修复他的五脏,一旦断药一天,他就会死?”
说这话的时候,孟月临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你不知道,你只知道你心爱之人烫伤了,所以你就来抢寒川的活路。”
听了这话,孟境竹总算知道孟月临今日的怒火从何而来。
他看着她满是冷意的脸,小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为寒川之前那些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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