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信,有的则暗自衡量。
最后,轮到了沈修永。
他哈哈一笑,语气轻松了几分:“我这人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真气满溢,经脉俱通,心念通达,引动天地之气入体,压缩淬炼,百般煎熬后,真罡自成,仿佛水到渠成一般……”
他将自身突破的经历娓娓道来,言语简练。
严耀阳、聂珊珊等人听得十分认真,尤其是已至圆满之境的二人,更是陷入沉思,显然获益匪浅。
桑长老最后总结道:“大道至简,然行之维艰,尔等需谨记,厚积薄发,方是正途,切莫贪功冒进,亦不可妄自菲薄。”
言罢,他身后一名执事端着一个寒玉托盘上前,盘中摆放着数个精巧玉瓶,瓶内隐约可见氤氲流光。
陈庆一眼就认出了乃是百年地心乳。
“百年地心乳!”有弟子低声惊呼。
非首席的那几位弟子呼吸瞬间急促起来,眼中满是火热。
此物对于巩固根基、辅助突破有着奇效,寻常弟子难得一见。
桑长老道:“宗门近年资源亦不宽裕,此物本是专供即将突破之弟子所用,不过掌门认为尔等皆乃宗门未来希望,特批每人赐予三滴,已至圆满者,可作突破之助力;尚未圆满者,亦可借此巩固修为,加深根基,望尔等善用,勤加修炼,莫负宗门厚望。”
“多谢掌门!多谢桑长老!多谢宗门!”
众弟子纷纷躬身行礼,激动地上前领取属于自己的那份地心乳。
陈庆也上前领过玉瓶,握在手心,三滴虽不多,但亦是宗门心意,聊胜于无。
众人领取完毕,纷纷告辞离去,皆迫不及待想要回去消化今日所得。
“陈庆,你稍留片刻。”
桑长老忽然开口。
陈庆脚步一顿,心下微奇。
严耀阳、聂珊珊等人看了他一眼,也未多问,相继离去。
转眼间,厅内只剩下了桑长老、沈修永和陈庆三人。
桑长老面色略显凝重,开口道:“关于土元门俞河之事,宗门已向其发出严正质询。”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土元门回覆,坚称俞河长老当时只是‘请’你前去喝茶问话,并无实质性威胁之举,更未造成任何伤害,反而强调俞河长老重创了魔门高手江川桥,反而护你周全……”
陈庆心中冷笑,好一个“请”字,好一个“些许不当言行”,竟被如此轻描淡写。
沈修永在旁接口道:“土元门那几个老家伙,出了名的护短,他们能松口答应给你一些补偿,已是难得,毕竟临安府是他们的地盘,我五台派的手,确实很难伸过去施加更大压力。”
陈庆点了点头,明白这其中牵扯势力权衡,能得些实际好处,已算是最好的结果。
他沉声道:“弟子明白,多谢桑长老和师叔为弟子周旋。”
“你能理解便好。”
桑长老颔首,随即脸色变得更加严肃,压低了声音道:“还有一事更为蹊跷,临安府传来消息,金沙堡的堡主苗峰,及其结拜兄弟、副堡主纪启轩,双双失踪了!”
“失踪了?”
陈庆心中一个‘咯噔’,这倒不是装出来。
他瞬间想到了厉老登。
效率如此之高,手段如此……干净利落!?
而且还是两个月,让两件事情没有必要联系,难以猜测和调查。
“正是!”
桑长老语气沉重,“失踪约有数日之久,起初无人察觉异样,直至金沙堡内部因群龙无首而乱象丛生,各方查探之下,才发现这两位罡劲高手竟如同人间蒸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此事已在临安府掀起轩然大波,如今土元门与海沙派正趁机大肆瓜分金沙堡留下的地盘和产业,现在还未在云林传开,想来很快便会被人知晓。”
绝大多数失踪者,最终都石沉大海,再难寻踪迹。
因此惯例,久无音讯者,多半按身故论处。
更何况金沙堡这等一方豪强的掌舵人。
沈修永在一旁补充道,眉头紧锁:“据我在海沙派的好友乔鸿云传来的消息,此事极为诡异,苗峰乃罡劲中期,纪启轩亦是罡劲初期,二人实力不俗,且身处守卫森严的金沙堡内。”
“能让他二人无声无息地消失,对方实力……恐怕至少也是罡劲大成,乃至更高层次的人物出手,并且极可能是偷袭暗杀。”
罡劲初期、中期被称为内罡境。
真罡初成,威力远超真气,可离体攻防,但主要盘踞体内,与天地沟通较浅,调动元气范围有限,威力未达极致。
而罡劲后期、圆满则被称为外罡境,真罡可远距离离体伤敌,威力更强。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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