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新都确信自己的第一大队整体实力应该在孔捷的第二大队之上。
可偏偏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阴沟里翻了船,而且翻得这么难看!
“回去!都给老子回去加练!往死里练!”
何建新冲着那个垂头丧气、如同斗败公鸡一样的营长怒吼:
“找不到输在哪,你们这个营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是!!”营长满脸羞愧,头都快埋到胸口了。
与何建新的暴怒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孔捷那几乎抑制不住的笑容。
他摸着下巴,咧着嘴,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过瘾!真他娘的过瘾!哈哈!”
这场胜利对他而言意义重大。
堂堂正正在演练中击败了何建新的王牌营。
这无疑向所有人证明,他孔捷和他的第二大队绝非浪得虚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只是性格使然,并非不能争!
经此一役,即便第二大队仍被外界视为三大主力中稍弱的一环,也绝不会再有人敢轻视他们了。
丁伟倒是显得平静很多,脸上只是挂着淡淡的、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微笑。
他和孔捷是老战友,关系亲近,看到孔捷能扬眉吐气,他内心也为其高兴。
孔捷的风格是稳扎稳打,善打防御,这次能将优势发挥到极致,正是其价值的完美体现。
观摩台上,有人欢喜有人愁,而陈铭,显然是属于欢喜,且意味深长的那一个。
“建新同志这次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以后也该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
陈铭对着身旁的政委张正则轻声说道,笑着说道。
张正则推了推眼镜,点点头:
“是啊,老何这个人,能力是极强的,打仗也肯动脑子敢拼命。”
“就是咱们独立支队发展太顺,他又是头等主力,一路凯歌,最近思想上确实有些浮躁,部队里也难免沾上了些骄娇二气。”
“这次失败,我看根子就在于轻敌冒进,小看了孔捷同志的防守韧性,被对方抓住了破绽。”
“吃一堑长一智,经历这次挫折,第一大队只要认真反思,沉淀下来,未来对敌时就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反而是件大好事。”
“嗯,说得对。”
陈铭目光深邃地望着远处仍在冒烟的演习场。
“在咱们自己家的演习中吃亏、挨打、甚至丢人,付出代价,总结经验。”
“这远比在真实战场上,因为同样的轻敌大意而被敌人抓住机会,要好上一万倍。”
“真到了战场上,一次指挥失误,一次警惕松懈,付出的可能就是几百、几千名战士的宝贵生命。”
“甚至可能导致一场关键战役的失利,那个代价,我们承受不起。”
陈铭顿了顿,语气凝重:“所以,这个局,做得值。”
没错,这次大演武,选拔特种支队骨干只是目的之一。
另一个更深层、更重要的目的,就是陈铭专门为何建和他的第一大队设下的一个局。
自从打下大同之后,独立支队声威震天,作为攻坚主力的第一大队更是被各种赞誉包围。
鲜花、掌声、兄弟部队羡慕的目光……这一切很容易让人迷失。
陈铭敏锐地察觉到,一股骄傲自满、轻敌浮躁的情绪正在第一大队,尤其是在一些中高级指挥员中滋生。
拥有无敌的信念是好事,但若变成目中无人的骄狂,那就是取败之道。
因此,陈铭巧妙地利用这次演武,布下了这个局。
他特意选择了有利于防守的地形,又深知孔捷稳重善守、极有韧性的指挥风格,正好是克制何建新部那种狂飙突进、强调正面突破打法的最佳对手。
他预料到,以何建新部当前的心态,很可能就会一头撞上去。
结果,丝毫不出乎陈铭的预料。他太了解自己手下这些虎将和他们的部队了。
如果何建新部能谨慎一些,步步为营,凭借其强大的战斗力,至少能和孔捷部打个五五开。
但在急功近利、轻敌冒进的情绪支配下,失败几乎是必然的。
紧接着,遭遇挫折后士气受挫、心态失衡的第一大队的营,再去对阵实力本就在伯仲之间、且老谋深算的丁伟,再败一场也在情理之中。
陈铭就是要用这接连两场沉痛的、而且是公开的失败,像一盆冰水,狠狠浇在何建新和第一大队所有官兵发热的头脑上。
给他们来一次彻彻底底的“降温”和“醒脑”,狠杀一下这股已经开始蔓延的不良风气。
陈铭可谓用心良苦。
至于同样参与了大同战役、同样功勋卓著的丁伟部,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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