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可有词牌?”
好在崔蓉蓉此刻完全被纸上的词句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到妹妹的异样。
崔莺莺迅速调整好心情,答道:“词牌名曰《鹊桥仙》。”
崔蓉蓉美目涟涟,不由赞叹:“鹊桥仙,好一个鹊桥仙,词牌美,词更美。”
再度欣赏了一遍,她又问:“妹妹可有这首词的曲调?”
“并无。”
崔莺莺摇摇头。
闻言,崔蓉蓉略显失望:“有词无曲,实在可惜,不然你我姐妹弹唱一番,亦是一桩雅事。”
“回头我再托人问一问。”
其实崔莺莺也觉得可惜,都怪方才小铃铛催的太急,一时忘了问刘郎寻曲。
不过,明日再问也无妨。
一想到被刘郎拥在怀中,听他唱这首《鹊桥仙》,崔莺莺便觉得身子有些软。
“妹妹脸怎地红了,莫不是病了?”
见妹妹脸颊微红,崔蓉蓉面含关心,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把。
崔莺莺慌忙答道:“我无事。”
见状,崔莺莺先是一愣,旋即痴痴地笑道:“阿妹这是想男人了。”
在她想来,这首词本就是诵情说爱,含蓄深沉且又余味无穷,阿妹正值二八年华,憧憬未来夫君实乃常事。
她当年这般年岁,不也是如此么。
哪个少女不怀春呢。
“阿姐,你浑说什么呢。”
被姐姐点破心思,崔莺莺娇羞的捂着脸。
崔蓉蓉揽住她的肩膀,宠溺道:“傻丫头,跟阿姐有什么好羞的,似你这般岁数时,阿姐也时常幻想今后的夫君会是何等模样。”
闻言,崔莺莺放下捂住脸颊的小手,好奇道:“阿姐那时幻想的夫君是什么样子?”
崔蓉蓉缓缓念道:“使君一何愚!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腰中鹿卢剑,可值千万余……”
崔莺莺也缓缓开口,与姐姐一起合声念:“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专城居。为人洁白皙,髯髯颇有须。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
念完这首《陌上桑》,姐妹俩相视一笑。
这天下间的女子,但凡读过书的,幻想中的夫君,或多或少都会受到这首《陌上桑》的影响。
实在是罗敷的这段话,几乎是把女子心中最完美的夫君形象道明了。
面如冠玉,相貌俊美,身量高大,腰佩宝剑,谦谦君子,文武双全……
崔莺莺还未出阁,见识不多,有幻想很正常。
但崔蓉蓉却不同,她已两嫁为人妇,明白诗歌里的人物,只存在于诗歌之中。
这世上,哪有这般完美的男子。
即便真有,也轮不到自己。
想到这里,崔蓉蓉脑中再度冒出刘靖的身影。
除开身份卑微了些,刘靖几乎满足《陌上桑》里的所有描述。
一时间,书房内陷入沉默。
姐妹俩都在出神,只是她们却不晓得,想的都是同一个男人。
……
……
过了冬至,崔蓉蓉却并未回镇上。
该因老夫人想念孙女和曾孙,所以将她留在府上多住几日。
崔莺莺则照例每晚都偷偷去马厩,与刘靖相会。
两人正值热恋,又是少男少女,自然少不了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好在不管是刘靖还是崔莺莺,都知晓分寸,默契的止在了这一步,没有越过雷池。
临近月末,在娘家住了小半个月的崔蓉蓉,终于要回镇上了。
如今福伯处于半退休状态,作为崔府唯二的马夫,送大娘子回镇上的差事,自然也就落在了刘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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