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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百战老兵,所以处理箭伤格外娴熟,甚至不比一些大夫差。
“二哥忍着些!”
田羊说话间,手却已经握着箭杆猛然一拔。
噗嗤!
殷红的鲜血顿时顺着伤口流淌而出,一旁的病秧子眼疾手快,将准备好的金疮药堵住伤口,迅速用麻布包扎。
包扎好之后,庄二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二人快去,切莫耽搁了大事。”
“俺们这就去。”
田羊先是点点头,见他面色惨白,不由关心道:“二哥无事吧,不如让病秧子在这看顾,俺一个人去就行。”
庄二瞪了他一眼:“老子尸山血海都蹚出来过,这点皮外伤算甚么,赶紧去。”
待他们离去后,庄二这才露出疲态。
靠坐在墙洞上,费力的从腰间取下水囊,咬开塞了,咕隆咕隆灌了起来。
“庄二哥。”
就在这时,就见三五个人凑了过来,正是前阵子他拉拢之人。
为首一人,还是个都尉。
庄二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张兄弟来啦!”
“庄二哥伤的可重?”姓张的都尉瞥了眼他肩头,关心道。
“一点皮外伤。”
庄二满不在乎地说道。
“没事就好。”
张都尉说着,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庄二哥,俺听说城中粮仓里快没粮了,朝城怕是守不了多久了。”
庄二低声道:“俺也正要寻张兄弟商议呢。”
闻言,张都尉双眼一亮,挨着庄二坐下,小声问道:“是个甚么章程?”
“张都尉那边有多少兄弟?”
“约莫五十来人。”
“今夜子时,南城门突围,带上战马,突围之后在岗子山汇合。”庄二迅速说道。
“好!”
张都尉点点头,不多停留,旋即起身离去。
却说张都尉出了城洞,回到城墙上,正欲交代麾下两名百夫长,让他们通知弟兄,就被几名值差的士兵围住。
“你等作甚?”
张都尉皱起眉头,呵斥道。
为首一人搓着手笑道:“嘿嘿,都尉,俺们早就听说了,有门路也带上俺们弟兄啊。”
张都尉闻言,转头瞪了一眼左侧的百夫长,骂道:“老子回头再找你算账。”
这几个牙兵,是这百夫长的手下,消息就算不是他泄露的,也脱不了干系。
“都尉,真不是俺,许是王鹏那小子嘴没把门……”那百夫长赶忙小声解释道。
“住嘴!”
张都尉抬手打断他的话,他现在没功夫听这些,朝着那几名牙兵说道:“想跟着也可以,但若是敢走漏消息……”
听出他话中的冷意,几名牙兵连忙表态:“都尉宽心,俺们几个嘴最严!”
张都尉低声道:“今夜子时,南城门集结。”
“多谢都尉!”
几名牙兵面色一喜。
是夜。
今夜无月,漫天星斗浩如烟海。
城外的喊杀声,每隔半个时辰就会响起一次,持续一刻钟后,便又如潮水般迅速褪去。
但守军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只能紧绷着脑中一根弦,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
“换防了换防了!”
一名百夫长敲着铜锣,高声喊道。
途经庄二时,小声道:“庄二哥,都尉和弟兄们都准备好了。”
庄二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稍后便动身!”
一路下了城墙,只见张都尉已经领着百来号人等在城洞外。
见到这一幕,庄二先是一愣,旋即低声道:“张兄弟,不是说只有五十来人么?”
“俺这也是没有办法。”
张都尉手一摊,苦笑一声。
他也不想的,可是他娘的也不知谁走漏了消息,终归是自己麾下弟兄,求到自己面前了,难不成还能拒绝?
牙兵之间都沾亲带故,既是袍泽,又是亲戚,他也没办法。
箭在弦上,庄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问道:“马呢?”
张都尉一直身后:“都备好了,喂足了精粮和盐水。”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漆黑的街道上,影影绰绰的挤着百来匹战马,皆套着马嘴,裹着马蹄。
“走!”
庄二大手一挥。
众人纷纷牵着战马,朝南城而去。
期间,不断有牙兵从各个方向的街道赶来,加入其中。
等到了南城之后,庄二身后足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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