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们不准养鹦鹉的,但在询问医生之后,医生觉得饲养宠可能可以改善他的认知情况,最后就不得不同意了。”
“但鹦鹉没有养在室内,是挂在室外的阳台上的,所以还好。”
负责人说完后,轻声叩响了门:“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静了许久,才传来鹦鹉奇特又礼貌的答声:“请进。”
负责人推开了门,空『荡』『荡』的病房里阳台窗户打开,纱窗飘『荡』,鹦鹉矜持地单脚站立在单杠上,但床上和敞开的厕所里一个人没有。
牧四诚四转脑袋:“???人呢?!”
白柳和刘佳仪的目光停在了床边沿。
负责人习以为常地叹气,然后蹲下身来看向床底,轻言细语地说:“——杜三鹦先生,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就是来看看你。”
牧四诚不可置信地弯下了腰,正如他所猜想的那样,杜三鹦居然躲在了床底!
身材瘦弱的男生抱着被褥和枕头缩在墙角,半张脸被挡得看不了,膝盖很没有安全感地曲到胸前,只从被子边缘很警惕地『露』出一只眼睛,眼镜被耸到眉『毛』上去了。
“我不认识你们。”杜三鹦小小声地说。
他又往里缩了一,很显不会轻易出来。
负责人头疼地拍了一下额头。
白柳躬身道谢:“麻烦了,能让我们和他单独聊聊吗?”
负责人无可奈何地头:“——有什么事叫我吧,不要太吓到他了,他最近应该记忆刚刚清零过。”
在负责人离开之后,牧四诚眼睛一亮,袖子一捋,磨拳搽掌伏地就想把杜三鹦给扯出来。
杜三鹦当年靠着毫无道理可言的运气地压他一头,抢他不少战利品,还老是在他面前装无辜的仇,牧四诚还记着呢!
虽然觉得家伙蛮惨的,但人家既然摆出了副可怜巴巴求欺负的样子,不上手搞两下两下,牧四诚觉得对不起自己!
结果牧四诚的手刚一伸进床底,杜三鹦受到惊吓到般的“啊”了一声,床就应声而倒,塌了一个角,断开的架子正正好压在牧四诚的手上。
床边的输『液』架跟着倾倒,眼看就要『插』向牧四诚的喉口。
唐二打眼疾手快地稳住了架子。
牧四诚惨叫一声,飞速地扯了自己的手,一边跳脚一边呼呼地吹自己被砸得通红的手掌。
他惊悚地看着那个突然断裂的铁栅栏床:“尼玛能断的吗?!”
刘佳仪目『露』怜悯:“杜三鹦可是幸运百分百,你觉得你能强行地把样一个人从床底扯出来吗?”
她看向那张床:“只要他自己不想出来,今天就算是地震把我们埋了,杜三鹦会是没事安安稳稳待在床底的那个。”
牧四诚无语地甩被砸得红肿的手:“那你不早告诉我?”
刘佳仪斜眼看他:“总要验证一下嘛,看你挺积极的。”
牧四诚:“……”
聪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白柳蹲下,他双手搭在膝盖上,和床底的惊恐未的杜三鹦平视着,然后略顿了一下,就毫不犹豫地握住床栏,俯身钻了进去。
“!!!”杜三鹦吓得疯狂蹬腿往床里躲,直叫,“你别过来!会受伤的!”
白柳安安稳稳地躺在了旁边,侧过头微看向杜三鹦:“所以你躲在床下不任何人,不是因为胆小,是因为害怕靠近你的人受伤,是吗?”
杜三鹦怔怔地看着白柳黑『色』的眼睛,他缓慢地松开了包裹自己的厚厚被子,好像受到某种超出自己常识内容震撼一般,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白柳,结巴道:
“……你,你没事?!”
白柳友善地伸出手:“或许我该说初次面,白柳。”
“——你遇到过一次的游戏玩家。”
杜三鹦呆呆地盯了白柳一会儿,似乎确了白柳真的不会因为靠近他而受伤之后,才试探『性』地伸出一根手指,很轻地了一下白柳的手心就收了来,小声复:
“……据说我叫杜颖,我床头的病人牌子是么的。”
白柳没有收自己的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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