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标志,有燃油,什么有害物质,还有一腐蚀类『液』体,比如强酸一类的。
白柳坐在远离这罐子的角落里,脸被冻出来的青紫缓缓消退。
一切似乎都在好转。
但十分钟后,仓库的门传来了钥匙转动声——那群人又过来了。
这群只是见了尸块一眼的人变不对劲起来,他们在门外一边转动钥匙一边飞速低喃:“——尸块,尸块——”
杜三鹦急跳起来抵在仓库门,只听咔嘣一声,门外的钥匙断了半截在钥匙孔里。
仓库门被彻底锁了。
但杜三鹦还没来及松一口气,外面的人并没有放弃,他们转移了阵地。
仓库后面高高的小窗户被人擦拭干净,不断有人睁着大而无神的眼睛趴在面往里看,眼珠子斜到一边盯着角落里的白柳怀里的尸块。
他们开始用榔头砸起了窗户,试图这个不到蛋糕盒子大小的窗口里爬进来。
杜三鹦气喘吁吁地爬到小窗口,背对坐下挡住小窗口。
他的幸运再次挥了作用,外面的人在试图往爬来推开他的过程当就开始不断跌倒。
杜三鹦一边咬牙紧绷听着外面的人跌落雪里的声音,一边双合十地祈祷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在爬窗活动过后,外面的人稍微消停了一小会儿,然后更大的雪地车推动雪的声音传来。
杜三鹦连忙看向小窗户的外面。
离仓库不远处,一排整整齐齐排列的雪地车锃亮地开着车头灯,面的挖撬推出来,轮胎在雪地里刨动飞溅,就像是一群蓄势待的野狗睁着荧绿的眼睛,留着涎『液』准备想猎物的喉咙袭来。
——这群神经病居然想直接用雪地车推仓库!!
他们疯了吗!!整个仓库都会爆炸的!!
杜三鹦被吓到了,他连滚带爬地小窗口下跌下来,他远远地跪在白柳面,嘶吼喊他:“白柳!白柳!你醒醒!!”
“仓库要爆炸了!!”
白柳微微闭着眼睛,像是疲惫至极陷入了熟睡,不愿醒来。
杜三鹦急直蹦,恨不直接摇醒白柳,但白柳抱着那尸块,他过不去。
“白柳,醒醒啊!!”杜三鹦喊声音都涩了,“仓库爆炸我不会,但是你会的!!你快起来跑啊!!”
杜三鹦急没有办法,拿仓库里的东西砸白柳,试图把他给砸醒。
但白柳毫无反应,只是歪了一下头,嘴角缓慢地渗透出鲜血来,呼吸渐渐微弱下去。
杜三鹦呆住了,根本顾不那么多地冲过去丢开尸块,头晕目眩地跪地拍打白柳的脸,害怕地大哭着:
“喂!喂!你不要啊!!”
“你不是你怎么靠近我都不会,不会被我波及吗?!”
“活下来啊!!”
窗外的车灯一晃而过,亮让人想落泪,雪地车轰鸣声响彻风雪夜。
杜三鹦嚎啕大哭地抱着白柳倒下去的头:“救命啊!!谁来救救他啊!”
被杜三鹦忙脚『乱』扔到一旁的尸块仿佛具有自我意识般组合起来,在地变成了一具布满裂缝的完美雕像,然后雕像的血管里彼此连接,血『液』流动。
最后终于,雕像站了起来,除了闭着眼睛,身体还有裂纹,宛如一个正的人类。
杜三鹦呆滞地停住了哭声。
这具雕像一步,杜三鹦的怀里接过了白柳,闭着眼低头向他道谢:“谢谢你照顾白柳。”
那声音有破碎,就像是这具雕像此刻的样子一般,但依旧听出其诚。
杜三鹦不惊慌地摇头后退了好几步,才小心地回了一句:“不,不用谢。”
隔了一会儿,杜三鹦实在没忍住,低声问:“你是,活人吗?”
雕像摇了摇头:“我是怪物。”
杜三鹦偷偷瞄了一眼倒在这个怪物肩头的白柳:“白柳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雕像静了一会儿:“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杜三鹦哦了一声,心情不知道怎么的,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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