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左眼是怎么回事?”陆驿站问。
岑不明『摸』了一下左眼上的绷带,不咸不淡地道:“瞎了,水泥片被炸过的时候贯穿了。”
“你问完了,换我问了?”岑不明用那只鹰一眼的右眼审视陆驿站,“我是猎,猎是什么?”
陆驿站头皮一麻:“你怎么道?!”
岑不明平淡道:“我守了你七天,你晚上做噩梦,喊了七天的不要猎。”
陆驿站:“……”
看着岑不明直视他的眼,陆驿站挠了挠头,意识到再隐瞒下去不太能,于是幽幽地叹息一:“那还是把选择权交给你吧,你听完之后自己以决要不要加入。”
等到陆驿站把一切都完之后,岑不明阴恻恻地冷笑了两:“你我喊你师兄?你怎么不做点别的梦?”
陆驿站:“……”
这的关注点好奇怪。
岑不明在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过头看向陆驿站的病房窗外,静静的没有话,等到躺在床上的陆驿站快要睡过去之后,他才缓慢地口:
“你猎牌,是你和白六都以争取的?”
陆驿站『迷』『迷』糊糊地点头:“游戏规则是这样的。”
“如果哪个世界线,你没有把我争取过,让我去了白六那边。”岑不明很平静地,“那你就把我杀了吧。”
陆驿站一惊,彻底清醒:“为什么要把你杀了?!”
岑不明没有看陆驿站,他望着窗外:“因为我觉得被这样的利用,身处一个阵营,很恶心,非常恶心。”
“为虎作伥者,理应受到酷刑。”岑不明冷冷地,他站起身,“我加入你的阵营,陆队。”
“我成为你手中合格的一张牌,一个优秀捕杀猎的。”
完,岑不明头不回地关上门离。
陆驿站呆呆地望着岑不明关上的门,然后又躺回了床上,自言自语:“方点……”
“我这样选择,真的是对的吗?”
毫无意外的,六次世界线依旧是失败了。
陆驿站再次被唤回到了殿。
白六依旧坐在牌桌后面,漫不经心地玩弄着石桌上的牌,见陆驿站了对他『露』出一个笑:“好久不见,预言家。”
“其实我三分钟之前刚和你的衍生物见过。”陆驿站不疾不徐地,“我杀了他。”
“这还是你一次杀我的衍生物吧?”白六笑眼弯弯,“有了猎的辅助果然不一样对吗?”
陆驿站没有话,他心里有一种潜在的不安越扩越大。
白六垂眸点了点石桌上的牌:“猎和审判者这种绝对正义者不一样,在他晓一切之后,他一积极的干涉世界线。”
“但相应的,审判者这种绝对正义我很难干涉,他不因为我设计的外在的事件而改变自己的信仰,而猎我以干涉。”
“要好好保护你猎的信仰。”白六微笑起,“千万不要让他堕落了。”
陆驿站深吸一口气,他平视着白六:“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作为你一次杀我衍生物的奖励。”白六从石桌后面站了起,他笑着看向陆驿站,“我带你去见一次你想见的。”
陆驿站浑身一颤,他猛地抬头起望着白六。
白六垂下眼帘,笑得很浅淡:“我道你很听她的话,这几次世界线哪怕再怎么想她,从没有试着去查探她的消息,但现在我已经在世界线之外了。”
“你以去见她。”
陆驿站沉默地跟在白六的身后踏上殿的台阶。
这是他一次踏入这个殿,有种如影随形的恐惧潜藏在他每一步脚落下时候的影子里。
未,未是最让恐惧的东西。
他恐惧于见到付出所谓的【痛苦】代价的方点,当又恐惧于自己见不到她时候的想象——
——到底是什么东西,以让方点痛苦?
“你是不是在想,是什么东西能让方队这样的痛苦。”白六缓步走在他的前面,音里带着笑意,“我想过,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个近似于【】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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