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但是最近加练得也太尼玛离谱了?!他是那个来了吗?”
陆驿站听得忍不住笑了一——当初他一期的训练生也经常偷偷吐槽董承龙。
现在轮到岑不明了啊。
有个温柔的男生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地打断另一个男生的吐槽:“唐二打,你说的太过了,岑教也是为了我们好。”
唐二打冷哼一声:“屁,苏恙你少他说好,他不过是在他师~兄~哪受了气来我们这发泄罢了!”
“我就喜欢陆队他气受!妈的!气死他最好!”被训练出火气的唐二打气到捶地。
苏恙陆驿站都没忍住,又笑了一。
苏恙愈发无奈:“你怎么老是喜欢学岑教喊师兄?”
“他每次喊陆队师兄都阴阳怪气的。”唐二打躺的四仰八叉,口喘气,胸前的肌肉鼓起,四个袖子的袖口全都湿透了,“看着我很不爽,陆队人很好啊,能力又强人又好,那个姓岑的每次一副想谋朝篡位的样子,看得我……”
岑不明的声音突平静地出现:“看得你怎么样?”
唐二打被吓得一蹦:“我草!”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陆驿站也被吓了一跳:“我靠!”
“你们个聊得很开心吗。”岑不明的目光没什么绪地从这个吓得叫出声的人身一扫而过。
陆驿站心虚地意识站到唐二打旁边,唐二打一起低认错。
岑不明抱着胸,淡淡地说:“背后诋毁教官,自己加训吧。”
唐二打咬了咬牙,自己去跑了,陆驿站很自觉地就想跟着跑,岑不明眼皮一跳,提溜着陆驿站的后领把他扯了回来,几乎是强忍着火气:“你已经不是训练生了,陆队。”
陆驿站挠挠,憨憨地笑了一:“我以为你在我说。”
岑不明:“……”
有时候岑不明在也自我怀疑,他为什么会这种人合作了百个世界线?
岑不明陆驿站就在一旁看着这群训练生负重跑圈。
陆驿站望着正咬牙切齿跑圈的唐二打,突笑了一:“你让我想起了董教。”
“我训练生时期其实也不喜欢董教,但现在觉得有一个这种教官,好像也……”
岑不明平淡地接了半句:“也没什么不好,对吧?”
“如果一个让人讨厌的教官可以让所有人都增加生存率,那我来做这个让人讨厌的教官也没什么。”
“如果一个让人讨厌的副队长可以让更多人活来,那我来做这个让人讨厌的副队也没什么。”
陆驿站一怔。
岑不明面『色』浅淡地继续说了去:“陆队不用那么为我苦恼,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狼人杀的游戏,预言家本就是一张不沾血只负责检验狼人的牌,开枪行刑的永远都是猎人。”
岑不明微微垂了眼帘,夜风吹拂着挂在他侧脸旁的发,看不清他的:
“所以我这个猎人会尽我能力,让你这个想保护所有人的愚蠢预言家活到最后。”
“我不会违背董教,喻队,之前所有为了我们死去的人的原则『乱』来的。”
陆驿站静了很久。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去过岑不明的刑讯室。
世界线继续向前轮回。
陆驿站以为这种表面的平静至少可以再自欺欺人地持续几条世界线,但在0317号世界线,这种平衡纤薄的只剩一根蜘蛛丝维系的安宁终于被彻底打破了。
在这条世界线,陆驿站第一次活抓了白六。
岑不明立即就想刑讯白六,但被陆驿站阻止了,他要求先这个白六谈一谈。
岑不明同意了。
陆驿站是第一次白六放的,所谓他自己的衍生靠得这么近距离的交谈,对方是个二四的年轻人,面容清隽而俊秀,笑起来很斯文,有种很奇怪的危险感亲感。
——邪白六他的感觉很像。
“你就是陆驿站是吗?”白六双戴着铐,他双交叉合放在桌面,身体前倾,明明坐在被审问的位置,却姿态放松得像是他来审问别人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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