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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定南和吴奎山私交只是一般,别说一般,就是亲兄弟,此刻吴奎山也不会冒然答应援助南江的事。”
方平默默从地上爬起,看了看炸成块状的沙发,无奈叹息,干脆坐在地上,开口道:“那张总督还找我干嘛?
校长不会答应援助南江的事……”
“那可未必。”
吕凤柔淡笑道:“你还是不理解,武大号称武道社和校领导共治,武道社社长也可以看做魔武的领袖之一。这个和实力无关,而是武道社代表的意义和学生群体。
你一旦答应援助南江,那学校的好战派,会选择支持你。
到了那时候,魔武就会被架在火堆上,作为名校之一,学校内部既然有很多人想要出战,此刻不战,不符合武大的精神。
敢战,必战,从不避战!
没人提出来,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们有魔都地窟要守,可提出来了,还不是一般人提出来的,这时候,不战也得战!”
方平此前还没太反应过来,此刻一听,顿时皱眉道:“张定南在算计我?”
他一旦提出来援助的事,把魔武推到了风口浪尖,也许会引出很大的麻烦!
“也不算算计。”吕凤柔淡笑道:“张定南如今已经到了有一线希望,都想尝试一下的地步。
他是南江人,土生土长的南江人,而且一辈子都扎根南江。
自从上任南江总督一职,他的理念就是此生只为南江而活。
而你,也是南江人,也许在他看来,南江人为南江抛头颅洒热血,是天经地义的事,明白吗?
当然,他还没到这么极端的地步,可冒一些风险,为南江出力,还是应该的。
其实张定南对南江看的过于重了。”
吕凤柔微微摇头道:“南江现在准备的其实已经极为充足,中央政府,军部,都做好了准备,其他地方都是这么准备的,对南江,并无任何区别。
可张定南还在广邀四方武者,参与守卫之战,就在于他把南江看的太重,不希望出现任何纰漏。
张定南是个好总督,这点无法否认,但是要加上前缀,他只是南江的好总督……”
“好了,话题有些扯远了。”
吕凤柔没再说这个,不过想了想,却又补了一句,“老一辈武者,都有局限性,地域意识都很重,反而是年轻一代武者,看的没那么重。”
像张定南这代人,对乡土情,看的比现在的人要重很多。
不止张定南,如今很多老辈武者都是如此。
在家乡的地窟,他们可以抛头颅洒热血,死而无憾,从不惜命。
可一旦要外援,这些人都会推脱,或者干脆出工不出力。
无法说他们是坏人,他们在家乡的地窟,浴血奋战,父子兵,爷孙三代兵,全家入地窟,屡见不鲜。
战死地窟,稀松平常。
这种人,能说他们是坏人?
包括东林武大陈家声的爷爷和陈家人,其实也是如此,为东林死战,战死无憾。
换成别的地方,陈家老宗师未必会死战不退。
你觉得他有局限性,觉得他顽固,那也只是你个人的想法,他们依旧是英雄。
方平吐了口气道:“那我该怎么办?”
“不知道,你自己选择,我只是你的武道导师,无权决定你的生死。
武者为公也为私,武者公心最大,私心也最大。
从大义上来说,我希望你去,但是从私心而言,我希望你不要接,高品强者出手,你赌的只有运气。”
“如果有两位八品保护,我安全有保障吗?”
“有是有,当然,有时候运气差,那也没办法。”
吕凤柔摇摇头,运气差,九品保护,你都得死,这个不好说。
“校长会答应保护我吗?”
“未必。”
吕凤柔说着,又道:“魔武的宗师未必会答应,因为这会把魔武陷入到泥潭中,当然,你真要提出来,哪怕心中不愿,他们也未必会拒绝,可你想好了,你死了,魔武就不用卷入南江的泥潭了。”
方平嘴角一抽,得,现在让我请,我都不敢请了。
“那一位八品金身和一位七品,可以吗?”
“也可行,两人的存在,主要就是一个牵制,让安全获得最大的保障,关键时刻,那位八品愿意出手,情况就可以得到控制。”
说着,吕凤柔开口道:“张定南也许可以请动八品出手,你没问这个?”
方平苦笑道:“政客的话,我不敢信,我真要接了任务,那肯定是我自己找人,我怕张总督到时候来一句,一人事小,南江事大,我哭都找不到脑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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