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期间胡德也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跟在二人身后,他自从柳青山做了京官后就一直跟在其身边,很容易就从两个人那不算冗长的对话中猜到了点什么。不过做人家奴的第一准则就是嘴巴严,他并未展现出惊讶的模样,权当自己是个瞎子、聋子。
“就是这儿了。”柳青山忽而停了下来,指着前的院落道。
付绵绵眉『毛』微动,柳府的后院也不大,除却下人居住的两间耳房和一个十分『逼』仄的造景花园,就只剩下了两个院子。而他们现下在的这个,瞧着里面的面积及精细程度,应当就是柳青山日常居住的地。
男人见她神情有了点波澜,便又开了口,面上很是落寞的模样:“自打搬到这处府邸,便一直命人悉心准备,只盼着有朝一日将你接入京城,你欢喜。”
他一边说着,一边率迈进了院落里,视线扫过院中的花花草草:“王家沟背靠青山,你又甚是喜爱上山劳作,就命人栽下了许多只有青河县附近有的植物,希望你到够一解思乡情。”
这话讲的情真意切,付绵绵觉得,若此时站在这里的是原主,定会感动到涕泪横流。只可惜,原主已魂灭这天地间,而她对于柳青山的虚情假意,也只有翻白的份儿。
听听这说的可是人话?什么叫喜爱上山劳作?要不是为了供他念书赶考,原主何至于起早贪黑的冒险进山去采摘山货及『药』材?
柳青山甚至从未真正关心过原主到底喜爱的是什么,他这般流于表面的讨,只让她无端觉得恶心。原主就是因为心『性』过于单纯会被男人时不时的虚情假意哄骗,白白的耗尽了自己的有,最终等来的却也不过是一记链子镖罢了。
“柳大人这话说的有趣儿,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喜欢劳作的。”付绵绵语气讥诮,略微抬起皮,神态也是十足十的讽刺。
这让原本还很自得的柳青山险些维持不住身上的风度,且付绵绵还意有指,回起前在青河县城里苦读需要手心向上同对讨要银钱的日子,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起来。
这可说是柳青山心中的一根刺,他自幼家境贫苦,父母早亡,周围邻居虽不曾趁机欺辱于他,可他依旧自认为尝尽了人世间的冰冷与苦楚。他和付绵绵相识于最微末时,女人见过他有的失意和不堪,可说在他这里,付绵绵代表的是他完全不愿回忆的黑暗的过去,每每起只会觉得心底涌出一股不受控制的戾气,丝毫感觉不到温馨和幸福。
只要这个义上的妻还存活在这世上,他就无法彻底挥别过去,这无疑是一种深刻入骨的耻辱。
紧跟在二人身后的胡德见周边气氛忽变得尴尬起来,身为一个合格的主家心腹,他忙不迭的开了口替柳青山辩解:“夫人误会了,老爷是真的无时无刻不在念着您……”
“罢了。”柳青山这会儿已调整了刚刚有些失控的情绪,抬起手淡淡的制止了胡德继续往下说,转而迈开步子将付绵绵带到了主屋。
甫一进去,付绵绵便嗅到了空气中隐约飘着的、淡雅的熏香味道。
主屋里面倒是挺宽敞的,一进去是平日里用饭、喝茶、会友的堂下,东侧有屏风遮挡,大致可见内里的床榻,至于西侧则摆有长书桌及百宝架,架子上摆满了各类瓷器,应该是柳青山日常练字作画的地。
见她正在打量,柳青山倒是毫不顾忌的径直走到了榻前。
付绵绵听到动静,则是将目光从百宝架子上收了回来,也踱步走到了用于休憩的地。木质的床榻起来平平无奇,榻上却出乎意料的有着两个长枕及两床锦被,至于榻边靠着窗户的位置还立着一个女眷用的梳妆台,梳妆台起来成『色』颇,应该是近期准备的。
此时,胡德又适时的张嘴解释:“夫人您瞧呀,老爷可是亲自准备了这些玩意儿,生怕您来了会受委屈……”
而,他要说的话再次被柳青山打断,只见男人的面上『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接着便是一副心灰意冷的表情。他兀自走到梳妆台旁打开了上面放着的妆匣,像是在喃喃自语般的念叨着:“这些胭脂水粉都是前些日子亲自去城中的脂粉铺挑选的,均是一些雅致的味道,你定会喜欢。”
“至于这些金银首饰……”他拿起一根海棠花造型的金簪,语带可惜意:“也均是这些年零散收拢的,只要遇到觉得适合你的就会带回来,断断续续的竟也攒下这般多了。”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不得不承认柳青山顶着这张俊秀的脸皮再做出深情款款的模样,的确很够哄骗人心。
只不过……付绵绵也上前两步凑到了梳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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