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乐同言归正传,“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蔡莹莹咬牙切齿:“他就是嘴贱,自以为是!”
徐栀本来就不打算比的。他们去上厕所的时候,恰好在公厕门口听见这位老哥在里头跟队友大吹法螺,因为车场这边只有露天公厕,隔音效果也很差,靠近点还能听见他拉屎的扑棱声。
他说徐栀就是想钓凯子,女孩子那点小心思谁不懂啊。就是想在喜欢的男人面前作一下,谁知道陈路周这么不给面子,帮严乐同接人去了。说什么是为了五千块钱,就是想钓凯子没钓上。而且,就陈路周那种长得好看的有钱凯子,朋友圈里不知道多少她这样的女孩子。就他拍的那几张照片,能看吗你说,我还以为玩无人机的多牛逼呢,动一下他的东西跟要他命一下,舔着脸叫我哥。你说他好笑不好笑。
这话冯觐听了都气,冲进去要同他理论,被徐栀拉住,三人就这么耐心十足、齐齐整整地堵在公厕门口。
吕杨和那个队友提上裤子一出来,没想到正巧被人听了墙角,于是索性也破罐破摔,怎么个意思你们?想打架啊?
冯觐原本想跟人说理,但吕杨态度并没有道歉的意思甚至三番四次挑衅,刚准备抡起拳头往这傻逼脸上去招呼的时候,徐栀再次拦住他,还挺好声好气地说,“这位老哥,咱俩比一场。”
吕杨则是一脸不屑地挑眉,“就你?”
徐栀嗯了声,“比一场,输了的话,我要的不多。”
吕杨笑得格外贱,“你要什么,不会要我亲你一下吧?”
冯觐拳头又硬了,蔡莹莹看着他那一口大黄牙,恶臭扑鼻而来,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徐栀眨眨眼,一脸平静地谢邀表情:“那倒也不用这么客气,你把五千块给我就行。”
她四两拨千斤功力了得,反倒弄得吕牙膏一下子接不上来话。
赌钱!
冯觐说你疯了,怎么能赌钱!赛车赌钱犯法!
“犯法了吗?”徐栀啊了声,想了想,建议说,“那要不让他亲你一下?”
冯觐叹了口气:“……那你去坐牢。”
徐栀也跟着叹了口气:“没事,如果我赢了,我有办法让队长把奖金给我们。”
“你一定能赢?”冯觐问。
“我试试吧,我实在太烦他了,要真赢了,我愿意掏出一百请你们去美食街打包所有螺蛳粉,余下的钱我留作私用。”徐栀甚至毫不避讳地当着吕杨的面跟冯觐讨论奖金分配的问题。
吕杨压根没听见,他目光正垂涎欲滴地上下打量着徐栀,这女孩子模样漂亮干净,皮肤白嫩,一双长腿修长笔直又匀称,整个人水嫩得像一朵被人用心浇灌长大的白玫瑰,露水饱满晶莹,清纯得紧。
“你真要跟我比?”
吕杨看着徐栀,那颗心有些火烧火燎的痒痒。
冰激淋店门口有棵大白杨,光秃秃的笔挺立着,陈路周手里拿着一罐冰可乐,单手抄兜地斜倚着冰激淋店的玻璃门看着那棵“未老先衰”的白杨树,这个季节着实不应该啊。怎么就秃了呢。
世事无常,比如他怎么也想不通,徐栀骨头为什么这么硬,五千块他又不是没有。
转念一想,现在似乎还真没有,银行卡里好像就剩下一千块了。
草。
陈路周回头看了眼,发现严乐琳站在柜台前还在选自己要吃什么冰激淋,陈路周只给她一百块钱,说买个哈根达斯,剩下的钱随便她买什么。
严乐琳最后选了个草莓圣代,加上他手上的可乐,买完还剩八块钱。她把零钱连同哈根达斯递给陈路周,这哥哥真的很与众不同,也是第一次有人请她吃冰激淋,自己吃快八十块钱的哈根达斯,请她吃八块钱的圣代。有钱又抠门。
陈路周带着严乐琳回来的时候,赛车道上的轰鸣声愈演愈烈,比他走时更为热烈、沉重,像一只沉睡已久的猛兽发出蛰伏已久的嘶吼声,在赛车场的上空经久不息盘桓着。
严乐琳一进去便被火热的气氛给吸引住了,兴奋地跺脚:“哇,居然还有女车手!好帅啊,那个姐姐。”
他们都来不及反应,赛道格外安静,骤然发出一声猝不及防的枪响。
两台重型雅马哈同时出发,如同离弦之箭倏然冲出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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