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游勇的战斗方式,完全是按照实际情况来作出选择。
若是境界远超对方,能做到游刃有余,那便随心所欲。秒杀也好,折磨也罢,皆可。若是与敌人实力相当,酣战不分胜负。偶尔可能会搞些小动作,多数情况下都会与其硬拼,检验自身水准。
但若是面对难以战胜的强敌,仍选择硬着头皮莽干,那就有些太过于不明智了。
要知道,哪怕只是高一个境界,速度便难以跟上。即便能命中敌人,也不一定破得了防。就像之前猪妖一战,朱天佑基本伤不到对方,宋飞峦凭借法宝,才有所建树。便是游勇自己,若没有大金棍子施展致命一击,他的全力重拳,也只能掀飞对手两片指甲盖罢了。
这可不是靠磨血便能强行击杀的对象,之所以能将其斩于马下,最终依靠的是团队合作。
而游勇本身,更习惯独来独往。他想摸索贯彻的,是单打独斗。他所寻求期颐的,是那种凭借个人能力力挽狂澜的快感,是作为孤胆英雄于山巅之上俯瞰群雄的超然。
这家伙虽然三十岁了,心态上反而同少年人有些相似。只是那种不服输的拼劲早已从其身上消失,换来的是淡薄的心性,以及深谋远虑。
面前的老者得阵法加持,看似实力暴涨,但本质上,依旧只是据地初期,协调反应远不能及。攻击的确能对自己造成威胁,但也要能打得中才行。
游勇蜷缩为一团,化作一道残影,轻易便在袭来的尖刺与密集的冰雹中遁出,却是连汗毛都未伤着一根。
下一刻,他出现在最近的阵眼旁。舒展身躯,手中大金棍子挥舞,狠狠砸下。
一声巨响传出,阵眼毫无反应,依然是无法被破坏之物。
啧。
老者还待讥讽两句,转眼间,却发现对方再次临近身旁,双拳自肉球内探出,狠狠砸了过来。
与此同时,战灵见缝插针,一枪扎向对手的脑袋。
只是这一次,情况有所不同。老者身侧的法宝竟展开自主反击,印章盖下,瞬息间便膨胀了数十倍。
毫无疑问,双拳与枪刺自然被溢出的黑色胶质物所阻挡。战灵那一击的威力相较双拳,感应中明显更胜一筹,其伤害正在稳步提升。而同一时刻,那法宝却是狠狠击打在游勇的脑门之上。
其头盔明明是仙兵护甲,两者相触之处却是裂开了一道明显的裂纹。白色胶质物自缝隙中溢出,挡下了随后的冲击。
“覆体凝浊?”
老者被再次击飞,倒退途中还不忘惊呼。
以游勇的速度,躲开刚才那招轻而易举。之所以硬接,乃是见那法宝威势十足,有机会击穿自身护甲,这才心念一动,故意为之。
破坏阵眼,防止脱战的计划破产,只能另寻他法。
既然这老者为常化生父子先祖,又能正常交流,与之谈判未尝不是可取之道。只是想拉关系,口说无凭,覆体凝浊不经意间直接展现给对方看见,才更有说服力。
“你究竟是谁?你并非我常家血脉,为何会使道言录?”
呃?听闻此言,游勇心中一愣。
他明明记得,道言录乃常有为自小世界中所获。为何听老者所言,反倒像是其家传功法似的。
对啊,此人乃常家先祖,却能施展出覆体凝浊,时间线上更为优先。自己因为近哲君的缘故,不经意间反向确认,本是先入为主,犯了逻辑错误。
不过也是误打误撞,结果并无太大差异。只是这功法来历,却是与常化生所叙有误。这小子,之前骗了自己?
“老头,我让你见一个人。”
游勇不愿再战,他只想先弄清来龙去脉。
随着其拍打储物袋,一道白色虚影飘出,缓缓凝聚成型。才一露面,便双膝下跪,浮于半空之中。
“不肖子孙常化生,拜见先祖。”
此事与其相关,虽在袋中,亦能了解所发生的情况。
老者面上露出惊疑之色,不可置信的仔细凝视过来。
“只是单纯的意识体,又如何证明是我常家血脉?前辈弄出这一出,莫不是来消遣老夫?”
没有肉身,他无法通过秘法检测关键信息,自然不置可否。
“我身负道言录,乃是其父所传,也不能证明吗?”
“前辈亦能抢夺得来,何以为凭?除非另行摆出证明,若不然,老夫决计不信。”
这老头,有必要那么纠结吗?自己又不是在玩推理游戏,难道还得再去找证据不成?
常化生见场面僵持,踌躇再三,终于开口。
“先祖,晚辈乃长子,知晓家族单传的天大机密。不知可否当做凭证?”
老者闻此言,皱了皱眉。
“传音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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