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急忙围了上来,七嘴八舌。
“哎哟,这位壮士,你却是惹了祸事了!”
“你伤了吴家三少爷,他府上几百庄客,都会来找你算账!”
这时,张三也回过神来,赶紧抱拳道:
“这位好汉,我等感念你拔刀相助,可吴家庄人多势众,趁他们没来,你还是赶紧逃吧。”
周靖却摇了摇头,咧了咧嘴:
“不妨事,我这便去杀了他们全家。”
众人一怔,随即变了脸色。
“壮士,何至于此啊?!”
“你一个人,怎能打得过数百人?”
“就算是为我等出头,可这也太”
周靖却没有听他们继续聒噪,提着棒子,大步向村内走去。
众多村夫在原地愣神。
直到周靖身影远去,张三才突然一咬牙,提着叉子跟了上去。
有人带了头,其他农夫才慌忙跟上。
周靖大步流星走在最前头,气势汹汹,实则念头百转。
就在刚才,他忽然有了点思路四号使徒所谓的“替天行道”,不是单纯的为了平民这么“正义”,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行事准则。惩的不仅是台面上明晃晃的恶,还有长久以来存在即合理的“恶”,已成为这世道一份子的“恶”。
大家明知是恶,但为了自身需求都默许他的存在,是不是要除掉?站在很多平民的视角,其实是不希望的,因为同样事关切身利益。可这却也是四号使徒的惩治目标这个天生反骨的四号老哥,个性暴烈叛逆的根源,既是出于世道不公,但不完全是为了民众的福祉,指向的是自古便存在的阶级矛盾。
完成四号使徒目标的方法,周靖也大概有了眉目,并不是闹革命为民谋利,因为条件完全不成熟,也不是仅为了建立一个新秩序,而是成为真正的“造反派”。
要达成所谓的“天街踏尽公卿骨”,需要的造反基本盘,不是民众的拥戴,而是沸腾的民怨。
民怨来自千百年亘古不变的剥削,剥削阶级换了一张张脸,皮相之下却从不变换。
如今这个世界民不聊生,若是世人走投无路之际,有机会将地主、贪官、门阀全部破家灭户,受剥削者谁不愿意捅上一刀?虽说过于酷烈,但受剥削者发泄怨气,何错之有世代受到欺压剥削,却只能忍让退避,戴上枷锁,永远不许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如此便是积压的怒火。
若是将其点燃,将一个人的暴烈,变成千百人、千万人的暴烈,便大事可成,化作洪流席卷天下,碾碎整个旧世界。
什么王公贵族,什么世家门阀,身世再显贵,家产再富裕,一样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谁也不比谁高贵。
与剥削者为敌,连大部分绿林贼寇也是敌人,可以说是举世皆敌。
即便未来再产生新的剥削者,也不会是已享受了千百年的那批旧人了所谓不破不立,事后立不立的起来不知道,但一定是要破个彻彻底底,全部清算一遍。
从目的性来说,要做到这一点,就要打出名声,让自身成为一杆旗,引动无数受尽压迫恨满胸臆之人,让民怨化作自己造反的基本盘如此一来,班底可成。
“太狠了这是一定要杀个人头滚滚啊”
周靖吐出一口气,对本次使徒人生目标的惨烈性暗自咋舌,心里甚至有点想打退堂鼓,连面板同步率上涨的信息也没去瞅一眼。
就这么边想边走,吴家庄院的大门
,渐渐近了。
村中酒家二楼,李纯三人随意吃着酒菜,等着周靖。
陆云昭看了看日头,奇怪道:“陈封兄弟去了这么久,怎地还未回来?”
李纯抚须,随意道:“兴许是此地大户热情好客,强留陈兄弟作客吧。我等身份敏感,倒是不适合跟陈兄弟一起拜会那吴家庄。”
就在这时,窗外的街道,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有闲汉大声疾呼,奔走相告:
“有人打上吴家庄啦!”
只见满街的人纷纷涌向村中心的庄院,骚动不止。
李纯三人一愣,互相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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