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的靴子声停在了福根酒馆的门口,范德尔透过玻璃隐约看见那是皮尔特沃夫的执法官们。该来的还是来了,他想到。
“我要控诉,我不服!我要再喝一杯!我有钱!你们不能就这么让我走!我要留在这里喝果汁!”科勒被两名大汉架着,一边说着让所有人哄堂大笑的话语,一边极力地扭动着身躯,好叫那两名大汉也没那么容易拖他出去。
“砰!”酒店大门被执法官一脚踹开,恰逢科勒被带到门口,门扉磕在两名壮汉身上,将他们推了个趔趄,科勒也便麻溜地从他们的钳制中挣脱出来。
满屋的笑声乍然而止,所有人都面色不善地盯着门口的执法官,只有科勒整了整自己起皱的燕尾服,捻了捻粗糙的八字胡,优雅地做了个向内请的手势,刻意低沉着声音说道:“欢迎光临。”
几名执法官同样没有想到最先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会是这样一个家伙,科勒身上贵重的衣装更是让他们以为自己误闯进了上城贵族的舞会。但空气中那刺鼻的味道不会有错,科勒身后那些虎视眈眈的眼神也不会有错。
格雷森从队伍中段走了进来,她这次过来只带了十个执法官属下,她知道如果范德尔不乐意,她带一百个人也没用,但范德尔和她一样,都不会轻易地挑起斗争。
“你是谁?我从没见过你。”格雷森管理警队这么多年,皮尔特沃夫有头有脸的人物她都熟悉,自然可以说这句话。
“女士,我并非来自皮尔特沃夫。”科勒闭着眼睛退了下去,示意他们去找今天的正主。
“嘿,范德尔,你们从哪儿找来的这家伙?刚才你们好像玩的很开心?”格雷森有一头半卷的花白头发,她的年纪和范德尔差不错,此时的语气也似老朋友问好一般。
“忘了他吧。”范德尔无意谈论关于科勒的事情。
格雷森的副官马克斯从后头走了上来,板着一副臭脸用食指戳着范德尔的胸膛,毫不客气地说道:“交出那几个孩子,这次你没有机会拖延下去了!”
“你知道,这不可能。”范德尔的目光越过了马克斯,对其身后的格雷森说道。
“都散了吧。”格雷森挥了挥手,让执法官们清场,但没有人动弹,就连科勒也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都出去吧,本索,你留下。”有了范德尔发话,酒馆里的人才不情不愿地朝门口走去。这时,科勒又像个服务生般站在门口,恭敬地给每一位客人行礼:“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但很快,他也被皮城的执法官们扔了出去。
“小心我去议会告你们!我和那些议员老爷可都是亲哥们!”科勒被扔飞在空中时,依然不停地挥着拳头喊道。
没有人再打扰,酒馆里就剩下一群执法官,还有范德尔和本索两个人。本索是范德尔的副手,同样在黑巷里做些小生意。
“你把那几个小鬼藏哪儿了?”格雷森问道。
“他们早已离开。”
“上城的老爷们必须要见到犯人,他们拿走了不该拿的东西。”
范德尔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
“我们没可能这样回去交差,要么是我把罪犯丢进牢里,要么,我把自己丢进去,你应该明白这次的事情有多严重!”
“带我走吧。”
“不!范德尔,这里需要你,我不能想象这里再次回到那种混乱的情形。”
“本索在这儿,他会将这里管得和以前一样好。”
格雷森看了看本索的大肚腩,略显担忧地说道:“我很担心,那件事会再次发生,我们经不起那样的折腾。”
“我们失去的已经够多了,那次的教训太沉重,我想酒馆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愿意再来一次。”范德尔说着,看了本索一眼,而本索似乎与范德尔通过气,只是凝重地点了点头。
“好吧。”格雷森见范德尔心意已定,便转过身去,不再说话。一旁的马克斯见状,从身后取下镣铐,在范德尔面前亮了亮。
范德尔抬眼看了看挂在吧台上方散发着铁锈味的拳套,视线又不由地向后转去。
“咔嚓。”马克斯粗鲁地将范德尔的双手拷在一起,并捏得紧紧地。
酒店后面隐约传来蔚的呼喊声,还有其他三个孩子的声音,刚才范德尔对他们说,一起做个游戏,随后将他们关在了密闭的杂物间里,说要准备游戏道具,让他们在这里安心等待。不同于其他三个,蔚的心中一直有着隐隐的不安,她说不清那是什么,似乎是她从范德尔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但范德尔并没有告诉他们。
蔚很快失去了耐心,她打算出去问一问范德尔到底想要做什么,但她立即发现门被锁上了。
“该死,范德尔!开门!”蔚一边高声呼喊着,一边捶打着木门,可惜的是折扇木门虽然看起来有些破旧,但实际上却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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