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蕴顿时明白了过来,既觉得惊讶,又觉得荒唐。
先前的疑惑一下子全解释通了,难怪嫡兄说过顾夫人好像忽然对他似有了什么偏见,难怪顾夫人会那么快的应下这婚事。
可不,怀疑儿子有龙阳之好,时下肯成亲了,只要身份与品行说得过去,不管是庶女还是嫡女都成。
想通后,苏蕴不得不惊叹顾时行好算计,竟然把一大群人都算计了进去!
好半晌后,回过神来的苏蕴皱起眉头:“可你这么做若是让婆母,让我哥哥知道了,可有想过后果?”
顾时行黑眸紧锁她,神色带着执着:“唯有这个法子,能让母亲接受你,不让你受委屈。”
苏蕴闻言,愣了一下神。
顾时行若是想娶她,用不着双亲同意也能成,可他还是弄了这么多的弯弯绕绕,让她受婆家尊重,
沉默了一会后,叹了一声气,问:“可婆母要是一直误会你怎么办?”
顾时行露出了浅淡的笑意:“等过一段时日,你我感情渐浓,她便会消除了这顾虑。”
苏蕴还是有些愁,喃喃自语:“你还不如不与我说的好,如今到了婆母那处,我定觉得亏心。”
顾时行把她的衣襟整理好,温声道:“你想知道的,我不会瞒你。”
苏蕴看了眼他,微微眯眸,狐疑道:“我怎觉得夫君你油嘴滑舌了不少?”
苏蕴重新喊回夫君,是昨晚被折腾得怕了,才在情急之下喊的夫君,而一声夫君便让他缴械投降,她也缓了一口气。
顾时行浅笑,随而道:“过后母亲若问你圆房了没有,你莫回答。”
苏蕴也知道这事不能搞砸了,搞砸了只会让婆母厌弃。
无奈地应了声,随而房外的人又开始催促,苏蕴也就让她们进来伺候梳妆了。
今日是清晨,新妇得给双亲和长辈敬茶。
上辈子,苏蕴第二日敬茶,是不欢而散的。
人人都摆着一张极为冷漠的脸,眼神里还有轻蔑。那些个长辈更甚,她敬的茶也是装装样子,嘴巴碰一下杯沿,一口茶都没喝。
不知道这一辈子,那些个长辈又是如何的。
与顾时行进了厅中,而人也已经到齐了。
侯府嫁出去的一个女儿,与其夫婿,还有未嫁的两个女儿,还有便是顾时行的两个叔叔婶婶。
其余的都是一些小辈。
从苏蕴进来,他们的视线全落在了她的身上,而且都不是什么善意的眼神。
侯府虽然正派,主母也堪称大家之妇,可那两个婶婶却是没有主母那样的风度。
二房婶婶娘家落魄,靠着祖上和侯府有恩,所以嫁给了二叔,可时常暗地里拿家中财物补贴娘家,有时候手也会伸到大房来,只要不过分,主母也不想闹起争执,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这顾二婶的嘴上也是个不严谨的,时常会说出一些让人不爱听的话。
到后来苏蕴管家之后,她瞧不起苏蕴,连面上功夫都懒得做,若是苏蕴一拒绝,便暗地里挤兑她,拿她嫁进侯府的事情说事。
三房婶婶是县主出身,本就有爵位在身,所以眼高于顶,也看不起苏蕴的做派,冷言冷语从未少过。
身为自家人,可到了各种宴席茶席之上,她们从不会为苏蕴解围。
而至于几个小姑子,苏蕴更是交往不深,比顾时行在一块的时候话还少。
下人倒了茶,苏蕴同顾时行在顾侯与顾夫人面前的蒲团跪下,改口喊了“母亲父亲”,随而敬了茶。
顾夫人接过了茶水,看了眼儿子,再看了眼娇嫩如花儿一般的新媳妇,心底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心道这样的美娇娘,儿子怎就把持住了呢?
方才收拾床褥的婆子来回话,说床褥干净,不像是圆房了的样子。
她就是怕儿子敷衍她,所以才特地让人留心了床褥,不成想这担心竟成真的了。
昨夜有人听墙角,可无一不被儿子的下人给驱赶走了,就是外边伺候的人也被驱散了。
顾夫人昨晚半宿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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