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着他们,我替他们谢过娘子。”
苏蕴第一日就对院子的下人恩威并施,这事落入了顾二婶的耳中,蹙紧了眉头。
微微密谋思索了一下,与自己的女儿道:“你那堂嫂不是个简单的,别人家的新妇在成婚那几日打理院子的时候,多为蹑手蹑脚的,有的还需要丈夫撑场子呢。她倒好,第一日就这震慑了下人。”
二房的嫡女三姑娘吃着干果,不大在意道:“是个厉害的,娘你也别想着再从大房那里占便宜了。”
顾二婶一听,斥道:“你以为我想占便宜么?你也不想想你的两个表兄还未成亲,还等着聘礼呢,偏生你舅舅又早早去了,你舅母一人怎能筹备得出来?”
二房三姑娘轻嗤了一声:“还筹备呢?娘你这些年不知给他们补贴了多少,就拿出一部分来,也够他们成亲的了。再说了,等表兄成婚后,倒是又该是养孩子了,娘你总不会连孩子都帮忙养了吧?”
顾二婶用扇子敲了一记女儿的脑袋:“说什么呢,有你这么埋汰亲娘的吗?”
二房三姑娘摸了摸脑袋,讥讽道:“我说得没错,那就是一个无底洞,再多银子都不够补贴的,一群吸血的蚂蟥,就等吸干娘你呢!”
这话,顾二婶更加不爱听了,骂道:“你胡说什么呢,要不是当年你舅舅救了你弟弟,你弟弟现在怎么能平安长大?”
“娘,恩情可以有,可你别把自家的情分弄没了才行呀。之前是大伯娘不计较,可如今那院子的新堂嫂是个厉害的,你要是过分了,往后不相往来了你就高兴了?”
“呸呸呸,她一个新妇,还能管到我这个婶婶来了?再说了,她又不是立刻掌家。”
二房三姑娘放下了干果,轻拍了拍手,揶揄一笑:“早上大伯娘都说了,几个月后若是能熟悉,就把掌家的大权交给大堂嫂了。而且娘你都说了那大堂嫂是个厉害的人,几个月后还不得让人刮目相看?”
说到最后,她继而道:“娘你可别把面子搞得太难看,往后我出嫁了,在婆家说响话还得倚靠大堂哥呢。”
说着,二房三姑娘从她娘的屋子走了出来。
留在屋中的顾二婶却是紧皱着眉头,暗道就算那苏氏要管家,也得到她那两个外甥成婚了再管。
但几个月时间是不够的,小侄子还有差不多两年才及冠呢。
时至傍晚,乌金西坠,外头的庭院洒落了一地金辉。
苏蕴因疲惫,便早早沐浴了。
沐浴过后,屏退了初意,自己一个人坐在窗台后。将手支在了窗台上,手撑着额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摇着团扇。
窗户半开,带着湿气的长发就这么披散在肩后。她似看庭院外,但目光却是无神,好像是在想些什么。
正失神间,有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手臂从她腰间穿过,揽住了她。
有人贴到了她的耳廓旁,嗓音清冽:“在想什么?”
身后的人显然也已经沐浴过了,有淡淡的水汽,还有沐浴之后的清爽雅香。
可大概是亲近得少,苏蕴不适得身子僵了一瞬,但很快便适应了。
她看着窗外的落日光辉,轻声说道:“今日在宫中,我差些失态了。”
顾时行目光落在她略有忧愁的脸上,随而把她的发丝撩到了耳后,低声道:“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苏蕴转回头,轻推了开他,道:“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蕴没有把大皇子的称呼说出来,但顾时行也明白她在问什么,
顾时行微微扬眉,略有诧异的问:“你没有问长清?”
苏蕴摇头:“不知怎么开口,我其实一直避免与兄长说起我们那个晚上的事情,所以……我也尽量避免谈起你。”
顾时行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索着怎么开口。
看了眼她还湿润的发丝,随而把一旁的擦发的棉巾扯了过来,裹着她的长发,轻揉着擦拭。
“其实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说到这,他问:“上辈子,你对大皇妃了解多少?”
苏蕴想了想今日在宫中见到的那个女子,面容温婉,好像听人说品性也很温和。
“我上辈子很少与那些贵眷往来,所知道的不多。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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