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武官们在狩猎场上出尽了风头,今晚燕王有意亲近文官,叫他们以这次秋猎为题,分别赋诗一首。
世子爷魏旸、二爷魏昳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率先吟出了自己的诗句。
燕王点点头,看向魏曕。
魏曕道:“儿子不擅诗词,就不献丑了。”
燕王没有勉强,老四魏昡是同样的说法,老五魏暻虽然才十三岁,却也出口成章,作了一首好诗。
燕王很满意,老五身上不愧也流了一半崔家的血。
接下来,就轮到崔玉赋诗了。
魏曕默默将目光投了过去。
说起来,因为崔玉曾经住在王府且与他们一起读书,魏曕与崔玉还算熟悉,但只限于见面次数多,很少交谈。
崔玉长他四岁,今年二十六了,其人风姿卓越,声音清润,与太监的尖细声调完全不同。
那谣言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整天在殷氏面前搬弄口舌。
回想她近日常接触的,魏曕想到了二嫂纪氏,不过,纪氏又是从何处听来的?
魏曕瞥了一眼身边的魏昳。
二哥最风流,难道他男女不忌,难道他就是那个觊觎崔玉的男色跑去窥视崔玉沐浴的人?
这时,众人为崔玉的好诗喝起彩来,喧哗声打断了魏曕的猜疑。
宴席吃到一半,燕王忽觉腹痛,叫众人继续饮酒作乐,他先行回了别院。
他一走,武官们放得更开,尤其是冯腾,喝高了,居然拉着廖十三要去一边摔跤,其他武官跟着起哄,廖十三没办法,只好决定陪冯腾摔一场。他这一应战,立即带走了一大波人,勾肩搭背地走到几丈远外,围成一圈看两人摔跤,等冯腾被廖十三撂倒在地,又有其他武官上场。
留在宴席上的人屈指可数,有面无表情的魏曕、沉迷于歌姬舞姿的魏昳,以及自斟自饮的崔玉,当然,魏家兄弟喝的是酒,崔玉喝的是茶。
这时,崔玉忽然离席,朝下风处的净房走去。
魏曕不着痕迹地看向长风,就见长风已经跟了过去。
魏曕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刚要端起来,忽然听到女子的娇呼声,偏头一看,却是魏昳拉了一个歌姬倒在怀里,他自己喝一口酒,再低头去喂那歌姬,两个人四片嘴唇紧紧地贴到了一起。男的才大口大口地吃过烤肉,女的浓妆艳抹一嘴的口脂……
魏曕胃中一阵轻微翻滚,只后悔自己为何要看,重重放下酒碗,沉着脸朝摔跤场那边走去。
魏昳听到了他摔酒碗的声音,分心看了眼,暗暗好笑,这老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童子鸡。
魏曕来到摔跤场边上,前面的人看到他,自动让出位置来。
此时摔在一起的已经变成了廖十三与指挥使杨敬忠,两人都脱了外袍,赤膊上阵。
魏曕看到了廖十三身上的一道道旧疤,明明丑陋,可在他眼里,这些疤痕比那些歌姬顺眼多了。
“老三要不要比一场?”魏旸走过来,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魏曕摇头,在卫所有将士找他切磋,魏曕大多时候都会应下,但他并不喜欢这种赤膊摔跤。
净房这边,崔玉、长风几乎是一前一后地走到了门口。
崔玉回头,看了眼长风。
长风驻足,垂眸道:“不知公子介不介意……”
崔玉笑笑:“进来吧。”
草原上不方便,连燕王都与官员们共用这一处净房,他又岂会介意与三爷身边的侍卫同用。
只是,里面那么多位置,当长风跟过来挑了他旁边的位置,崔玉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好在,都是男人,崔玉并没有多想。
长风低头解开腰带,拿余光往崔玉那边瞟,却见清风朗月的公子做这种事也十分讲究,竟特意用垂落的袖口做了遮掩。
水声一响,长风更加着急起来,一边是窘迫紧张,一边是三爷的纸条。
虽然长风不明白三爷为何要他查这个,可他一定不能让三爷失望!
情急之下,等崔玉准备提上裤子时,长风突然直直地朝崔玉那边倒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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