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摇头，向后山去。

…

后山火器实验场，响声震天，赵四和他的几个徒弟还在忙碌。一门新火炮，并不是设计，制造，试射就完工了，还有更难的编写校射表。

因为随着王府火炮越来越先进，火炮射程威力不断提升，已经超出目视的范围，很多时候弹道只能靠计算，或者对照校射表，然后根据目标方位进行射击。

新军炮兵，必须越来越熟悉这种作战方式，而编写校射表的赵四则需要进行无数次的试射，才能比较准确的确定新火炮弹道。

实验场边上的棚子里，赵四已经过来。

“王爷，这是你的说的东西？”赵四看着放在桌上的雷汞粉末，好奇的问。

李长河点头，“不错，之所以让你等一下，别急着给新炮定型，就是因为这东西，叫做雷汞。”

“雷公？”赵四惊讶：“王爷，这……雷公，电母？”

“靠！”他一下反应过来赵四说的是什么了，“什么雷公电母。”

“何芊，你写给他看看。”

“你自己干嘛不写。”

“让你写你就写。”李长河道。

“哦…”何芊不情愿的用旁边的铅笔在纸上写下“雷汞”两个字。

至于他为什么不写…说来惭愧，是怕写错了，事到如今，李长河还有很多字的古写法其实不是很明白，而原本李长河的脑子里更不可能有这方面记忆。

平时的折子，或者枢密院很多重要文书，都是他口实，阿娇代笔的。

赵四看了终于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尴尬挠挠头，“王爷，这些灰粉有什么用处。”

“你看看就明白。”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的从旁边撕来一块包裹火药用的油纸，然后用木勺取一勺雷汞放在纸上，包裹起来。

然后放在旁边石头上，从旁边拿了把锤子，让何芊和赵四退后，然后远远够着对着纸包一砸。

“啪！”一声炸响，纸片变成碎屑飞溅。

赵四一下呆住，“王爷，这这这…”

“哈哈哈，怎么样，这就是雷汞，受到撞击，挤压，或者温度升高就会爆炸，剩下的想必也不用我教你了吧。”他得意道，这可是蒙在后山厂房里辛辛苦苦提心吊胆十几天的杰作。

“王爷，世上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简直比山里那些方术道士还厉害。”赵四惊叹：“有这东西，完全有办法让炮弹从炮膛底部激发，炮弹发射也能更加轻松方便了。”

“这就是我的目的。”李长河道：“一种新点火方式，无须外部明火既能点火，不只火炮，火枪也可以再改进。”

他说着拿过铅笔，从旁边找来张纸写画起来，“你想想，如果我们的子弹大略能分三部分，打出去的弹头，发射子弹的火药，最后加上雷汞。利用撞击让雷汞点燃火药，发射子弹，这样一来既不需要沉重和占地方的燧石，还能从后方填装子弹，增加发射速度，操作难度。”

赵四高兴点头：“王爷这主意如神来之笔！不需要燧石，也不需要从外面点火，枪膛就可以做成上完子弹就枪膛全封闭式样。

至于激发需要的力，完全可以用弹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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