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有什么不懂的问我,咱们是一个队伍的。」陆令微笑道,「俪文你真没必要怕我,反倒是有任何事需要帮忙,随时喊我。」
「知道了。」刘俪文点了点头,倒也没直接答应陆令。
再次见到焦护国,焦护国都有些惊讶:「昨天不是跟我说永别了吗?怎么又找我?」「你知道的。」陆令笑道。
焦护国有些疑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知道自己的刑期了吗?」
焦护国头微微往一侧歪了几度,眼神微缩,面部表情很平静,但这明显是压制后的平静,他看着陆令:「什么意思?你是来给我宣布死刑时...间的?」
「不是,我就是问问你,这个活不是由我来做。」陆令摇了摇头。
「那你肯定是知道!不然你今天没必要来!你来看我笑话的!」焦护国的愤怒情绪一下子激了起来,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爆发。「怎么会?」陆令看着焦护国,意有所指,「你不是为了延长活命的时间,做了不少努力吗?」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都这个时候了,不要羞辱我!」焦护国大声说道,「要是枪毙我,要是明天枪毙我,就告诉我!别耍我!别耍我!!!」
焦护国这会儿根本就不信陆令的话,他觉得陆令一定是趁机过来羞辱他、看他笑话的。
「你想多了,」陆令摇了摇头,「实际上我与你没有冤仇,但是你犯法了,你害人了,你现在所有的结局是你自己罪有应得。抓到你我很高兴,枪毙你我也解气,但是我并不会在你死前对你进行无意义的羞辱,更没兴趣看你的笑话。」
「我不信!你就是先这样说,然后等我放松了,你再告诉我马上要枪毙,看我的情绪大起大落,哈...大起大落,那肯定很过瘾...」焦护国有些疯癫地说道。
「你是疯子,所以你就觉得这个世界上都是疯子?」陆令摇摇头,「我没有你说的这方面的精神需求,也许你有,那是你,不是我。」看着陆令认真的样子,焦护国情绪逐渐放松了下来,他终于还是瘫软在椅子上:「我输了...我输得彻底啊...我以为我不怕死,哈哈哈...我...」
焦护国没有再说什么,他倚靠着铁椅,眼神变得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守所里,行刑前的这一天,每一名死刑犯的情况和表现都不一样。
有的人会真的不怕,但这种只占极少数绝大部分还是颤颤巍巍甚至需要几个人抬着去刑场。
死亡作为人生的终极,不是那么容易面对的。
很多所谓的大哥、所谓的「硬骨头」,即便判了死刑,都强硬的不行,但是,吃到改善伙食的餐的时候,依然很容易崩溃。
很多死刑犯在看守所待着,如果有一天看守所改善伙食,多给了一个鸡腿,都能颤颤巍巍、误以为是断头饭,胃口全无。年轻的健康人等死,确实是人间最恐怖的事情之
一。
「我多虑了,」陆令看到焦护国这个样子,他知道燕雨多虑了。焦护国看来并没有提供虚假的地址,他现在已经在对自己的人生进行倒计时了。
「他这个情况,」刘俪文有些不解,「我记得他的案子,涉及的挺多的吧?如果他主动招供其他的事情,是不是有可能免死啊?」「免死?」焦护国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坐直了,一瞬间的激素分泌让他状态直接拉满。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做过什么事吧。」陆令神色平静,没有多说什么。
焦护国在国内就好几起命案,而且还开大货车别了公交车导致公交车倾覆并致多人死亡,说实话,这起码够枪毙五次的。这要想免除死刑...估计一个人去把东南地区的事情全摆平了才有点希望。
焦护国听到陆令的话,就好像漏了气的河豚一般,整个人慢慢地萎靡了下去。
终于,当「河豚」的气放完那一刻,焦护国抬起了头,看着陆令:「我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了,别让我等了,我太痛苦了...能不能这样,我再给你们招供一下我犯的罪,你们就直接在这里给我注射死刑吧,我不想等了,再等太痛苦了,太痛苦了,给我痛快点吧。」
「我想知道你说的其他罪,但是我没办法给你在这里注射死刑,」陆令道,「不过,关于你提出的注射死刑的死法,这个可以帮你争取。」
陆令说的这个是有法可依的,一般来说,一个法院要想采用注射死刑,需要具备三个条件。
第一是有固定的执行室和专门的设备;第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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