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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远(许攸),老夫是腐儒。”
“可你既然是携旨入辽东,如今使命完成,又为何要继续留在辽东?”
老态龙钟的赵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许攸身旁,看着这位年名满帝都的智士,他的话倒是说的非常直接。
“赏北国风景,观塞外局势,这番答复,赵老先生,您可满意?”
说完,许攸就冲着赵渊弯身行了一礼。
“哼,你真当老夫是糊涂了不成,老夫只是懒得管你,你想谋划什么,老夫不管。
老夫只是好奇,人人皆言你许子远智谋超凡,却是贪财;老夫现在倒是有兴趣跟你做个交易,你做还是不做?”
许攸轻轻一笑,当即就摇头拒绝。
做交易?
做什么交易?
无非就是替你破了这死局,可这局,谁敢碰?
给出答复,许攸就想再回到屋里,可谁料这赵渊却是拦在了他的身前,轻声说道。
“这个交易,你若不做,今日必死。”
轻轻一句话,却是含着无穷杀意,气的许攸直瞪眼,当即骂道。
“怎的,赵老先生,我这后生,就是嘲讽你两句,你就要至我于死地不成?”
“你应知道我身后站着的是谁,我又是为谁来辽东送信,你今日敢对我不利,就不怕那位他日要你赵氏宗族满族性命?”
“若是我惹您生气了,那后生现在就再给您赔个不是,另外,后生还能给您出上一策,可使令郎少上十几年官场沉浮,直接坐上你这辽东郡守宝座。”
站的何人?
子继父业?
“无非就是四世三公的袁家,为了遏制幽州公孙家发展,出此阴损谋划,祸乱塞外五郡,灭公孙家今后百年族运。
至于我儿,他没那能耐。”
听到赵渊这话,许攸当即大笑。
“赵腐儒,人家公孙康骂你腐儒不通兵道,还真没骂错。
饶是你精通儒家教化,可你对于兵家之术却是如此见解,许某好奇,你这儒家大儒境,莫不是凭空而来的吗?”
“白马义从,论其速可为九州冠,八千白马可定幽州,若不是公孙家有意配合,袁家这谋划又岂能成功?”
“嗯?”
赵渊迷惑了,许攸这番说辞未免有些惊世骇俗,公孙家配合?
配合着人家袁家把自家今后百年发展趋势给平白送人?
这许子远莫不是没睡醒吧?
眼见赵渊一副质疑的表情,许攸也不吊他胃口,直接就将一切给他讲了个透彻。
“公孙家族运在幽北,不在塞外五郡,其家族为边塞大族,边塞大族,一为开疆拓土,二为登朝拜相。
若是袁家以朝堂官职为许,你说公孙家做不做这个交易?
再说咱们那位天子,敢以汉家气运做赌注,开天外之门,这位心中必有谋划。
这封玉旨,为帝庭之旨,刻帝王玉印,那位允许,又是为何?”
说完,他就推开了身前的这位儒家大儒,走进屋内,拿起一旁的行囊,随即就离开了这座郡府。
至于赵渊?
儒家腐儒一个,这番说辞,他想透了是死,想不透同样也是死。
一个生死自主选死,一个官运沉浮被逼死。
望了眼北方,许攸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朝着北门走去。
他许攸不信命,他只是好奇,好奇北方究竟有什么人能为他许子远的雄主。
至于,幽州霸主公孙家,四世三公袁家,以及九州之主所谋划的东西,他不想知道是什么,也不会去参与。
三方棋手,定鼎塞北局势,那是他此刻还远远达不到的层次。
只是,许攸才刚走出北门。
就见到,天上原本明亮的满月转瞬变为血红;九天之上,一声脆响,紧接一道虚影便投映在整个塞北天穹之上。
紧接着,也不知是为何,就只见那道虚影,竟然伸出手,朝着东方抬了一下,看他那架势就像是在抬起了某个重物,虽显得有些吃力缓慢,但终是抬了起来,而那道虚影也随之完全消失。
幽并两大州,数十郡城,因此而地震,虽说没有造成什么伤亡,却也是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只是,他们怎知,就因为这一抬,北方局势也随之发生了翻天的变化。
不过,对于此刻辽东郡城的百姓而言,他们更在意的是。
天外,一声凄笑响彻整个郡城。
“为人臣子,渊奉旨不出,坐守辽东;
为天地大儒,渊内心煎熬,无法直视;
为北地男儿,渊无它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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