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什么也不说。”
“不去。”
“去不去?”
“不去。”
“你那胃病就是你不吃早饭闹得,你再跟我生气也别让自个儿身体遭罪行吗?”
沈方煜一把拽过江叙的手腕,江叙反手扣住他的手指,薄薄的镜片反射出凌厉的光,“管得着吗?”
“我就管你怎么了?”
“管好你自己。”
江叙现在极其怀疑昨晚的沈方煜是假的,要么就是唐可的复述有问题,不知道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
他就知道沈方煜永远是这幅找打的样子,不可能会在他面前服软。
“沈医生,做好你的汇报。”他说:“我吃什么做什么都不用你操心。”
时针一步步走近数字八,等着大查房的学生已经陆陆续续地开始靠近办公室门口的走廊,江叙瞪了沈方煜一眼,一把甩开沈方煜的手,转身走回办公室。
于桑立马抓着他的手腕问:“谁吵赢了?”
江叙拿起文件夹和笔,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于桑一头雾水地跟过去,章澄在一边幸灾乐祸,“那肯定是——”
正说着,他胸口的笔突然被抽走,“沈方煜!”他盯着罪魁祸首的背影愤慨道:“吵赢了你还抢笔?”
沈方煜背对着他挥挥手,“吵输了。”
章澄捂着自己胸口的口袋,安抚着仅剩的一支笔,闻言更委屈了,“吵输了你去抢江叙的笔啊,抢我的笔干什么!”
两位大查房的副主任医师再一次相距在走廊边上,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
查完房回来,江叙正准备收拾东西去手术室,沈方煜又拦住他,他皱着眉抬眼,手心就被塞进来一瓶葡萄糖。
“你不喝今天别想进手术室。”
“沈方煜你是无赖吗?”江叙问。
沈方煜不回答他,但是也不让路,就硬生生堵在他面前,像是拦门的笑面虎。
江叙懒得跟他掰扯,飞快地拧开瓶盖吨吨几口喝完了葡萄糖,目光透着镜片落在沈方煜脸上,不知怎么的,沈方煜忽然就想起了他们在地狱酒吧喝酒的那个晚上。
那天江叙也是这样一副眼神看着他,只是灯光昏暗,他没看见他眼睛
手心骤然一沉,沈方煜回过神来,江叙把喝空的玻璃瓶塞进他手里,“你可以滚了吗?”
他让出一条道,江叙就贴着他越过去,擦肩而过的瞬间,沈方煜忽然叫住他,“江叙。”
江叙不耐烦地回头,沈方煜偏头望向他,往他衣兜里塞了什么东西,而后眼观鼻鼻观心,状似无意地插着兜离开了,江叙把口袋里的东西摸出来,眼神突然顿住了。
那是一封手写信……或者说,是检讨书。
“哈哈哈哈哈哈卧槽,”唐可捧着沈方煜的检讨书,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何德何能,有生之年能看见沈方煜的检讨书!”
他煞有其事地拿起公文纸:“检讨书——本人,沈方煜,于昨天晚上,在喝醉酒的情况下说了让江叙生气的话,在此特做一份检讨……”
唐可照着念完第一行,一沓厚厚的信纸就被江叙给抢了过去,红白相间公文纸上还印着a医大附属济华医院的抬头,沈方煜难得把字写的很整齐,一点儿也没带上医生的潦草,满满当当写了五页纸,最后还附上了一份手术方案安排。
“江叙,”唐可说:“你把这封信拍了照发朋友圈,你们俩这么多年的争端也算是分出胜负了,”他一边震惊一边好笑,“我怀疑沈方煜这辈子就没写过检讨书。”
“有信封吗?”
“有有有。”唐可给他把信封拿来,江叙把那五页纸叠的整整齐齐塞回去,收进了公文包,又拿出附在后面的手术安排。
他们昨晚吵架前,沈方煜原本说的是今晚再把手术安排做出来,和他一起商量,检讨书和手术安排都是沈方煜早上给他的,江叙估摸着他昨天晚上应该就没怎么睡。
图什么呢。
“哎我说,”唐可弹了弹那份手术安排报告,“沈方煜都给你写检讨了,你也别跟他闹矛盾了,不就一句气话嘛,拿人家的手短,你现在还等着他给你做手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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