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和床直接让他把这件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而以他现在身体的状态下床去换……似乎和明着耍流氓没什么区别。
没喝醉的沈方煜还是要脸的。
“你穿的那条我也穿过的。”江叙还想挣扎一下把内裤要回来。
说不清为什么,和沈方煜换着衣服穿这件事,让江叙的心口就跟羽毛挠过似的,有些说不出的耳热。
“你就当送我了吧,”沈方煜蹭了蹭他的脖子,“我明天补给你个惊喜好不好?”
“惊喜?”
“嗯。”沈方煜稍微调节了一下姿势,把胳膊绕过去,想从背后抱着江叙睡。
不料这张非常不通情理的水床又晃悠了起来,跟摇篮似的,颠得很。
“……我不是故意的。”沈方煜说。
江叙把脸蒙进被子里:“睡了。”
他这样一蒙,恰好把耳根彻底暴露在了沈方煜的视线之内。
江叙的耳侧很白,一点儿情绪就能把它染红,毛细血管丰富的耳垂红得最厉害,看起来就很软很好摸。
沈方煜盯了好一会儿,目光有些发飘,没忍住把手搭在他的耳垂上揉了揉。
“你干什么?”
江叙先是踢了他一脚,又不满地往后撞了他一下,没想到波动的水床带着他不小心撞到了沈方煜的腿。
温度有点高。
空气安静了一瞬。
而耳朵尖更红了。
水床绝对是世界上最智障的发明。
沈方煜:“这次真不怪我。”
“你闭嘴吧。”话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
沈方煜也想闭嘴,却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说了一句,“说起来,惊喜也是和水有关的。”
江叙:“……”
也不知道是因为沈方煜睡前这一句话,还是因为这张床晚上也晃个不停,亦或是不小心撞上去的那一瞬间触感是在过于真实而清晰。
江叙破天荒地做了个少见的梦。
梦里雨很大,汹涌的水沾湿了透明的伞,沈方煜哄着他帮忙把伞拿下来,还对他说,那就是惊喜。
早上起来江叙对着自己的裤子沉默片刻,看了睡梦中的沈方煜一眼。
梦很刺激。
心情很复杂。
认知也很崩塌。
而柏拉图的感情,好像变质了。
但其实沈方煜的惊喜是一艘船。
彼时他们正沿着海边散步,走着走着,江叙忽然看见了黄昏下的游艇。
船不大,却装饰得很漂亮,白色的船身配着深蓝色的玻璃,七种颜色的彩漆泼墨大气,在船身上画出了一道巨大的彩虹。
露天的甲板被橘黄的夕阳笼罩,在深蓝色海面上拉长的残影,寂静而温柔。
风景太好,江叙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沈方煜却忽然凑在他耳边道:“上去拍也行。”
江叙放下手机,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后者翘起嘴角“本来就是租给你的,”他说:“惊喜。”
游艇在水面上破开白色的波浪,夕阳一点点落下来,只剩下浅浅的夜色。
江叙站在甲板上,微仰着头,星光浅淡,风吹过他的头发,舒畅而快意。
“怎么会想到租船?”他问沈方煜。
“想起我们一起唱过的那首歌了,”沈方煜的手搭在护栏上,看着江叙的眼神温情而缱绻,“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他说:“我们有了后半句,恰好今天补上个前半句,还没跟你一起坐过船呢。”
清爽的海风让江叙的心情很惬意,听完,他少见地带着点调侃打趣道:“你私房钱很多?”
租一艘游艇不便宜,况且还是这样一艘崭新漂亮的船。
“我可不敢藏私房钱,”沈方煜笑着解释道:“霍成春他们家在m国开的就是渡船公司,我请他帮忙,拿了友情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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