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一头乌黑的长发柔软铺陈在身下,靡靡之色浮在面上,衣襟松松垮垮,柔软地随呼吸起伏着……像一朵盛开到极致,并且正在被采撷的艳魅花朵。
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抗拒。
贺兰瓷见他突然停下动作,还有点茫然。
毕竟她正亲得舒服。
茫然之下,她急促地喘息着,与陆无忧又对上了视线,看着他被欲念折磨的眸子,贺兰瓷脑子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他们俩刚才都干了什么。
顿时觉得无比,极其地尴尬。
贺兰瓷的大脑都空白了一阵子。
她居然刚才和陆无忧亲得缠绵不已,甚至还想要……
可事已至此,又箭在弦上,根本已经无法转圜,更何况他们俩身上现在药性虽稍缓解,可仍未解除,甚至走不出这间殿内。
为今之计恐怕只有……
陆无忧还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脸距离她不足一指,双方鼻息可闻,他声音压得很低,喉结上下滚动,语气还有股难言的隐忍躁郁感:“……怎么办?”
贺兰瓷有些无语,同时也很恼怒地回道:“都这样了,你还问我怎么办!”
陆无忧闭了一下眸,沉默了一会,终于绝望道:“……那就两败俱伤吧。”
“……”
这种近在咫尺面对面的沉默格外令人尴尬。
贺兰瓷用混沌的脑子领会完他的意思,喘着气语速极快地问他:“你定亲了吗?以后纳妾吗?有心上人吗?家中几口人?你家人会同意吗?能不能明媒正娶大大方方地娶我?”
陆无忧心如死灰道:“没定。不纳。没有。四口。会。能——我娶。”
最后两个字说得尤为悲怆。
贺兰瓷软软地拽着他那身绯红色状元吉服的襟口,语气也很悲怆,迷离的双眸透着一股视死如归:“那你继续吧。”
陆无忧恨声道:“你先把裙子脱了。”
贺兰瓷:“……?”
她也没想到陆无忧刚才在她腰上折腾了那么半天,是因为脱不掉她的裙子——不过这裙子也确实设计得异常繁复难以穿脱,若不是那位国字脸女官领着两位宫女帮她穿,她一个人可能根本没法穿上。
联想起先前二皇子看她的眼神,贺兰瓷几乎可以确定,二皇子让她穿上这条裙子,是为了让她中药被捉后,亲手脱下它。
光是想想,贺兰瓷就觉得一阵反胃。
与二皇子比起来,眼前的选择仿佛也变得没那么难以接受。
贺兰瓷有些急躁地背过手,去解缝在衣裙内侧的一排暗扣,它们全部都合拢地严丝合缝,像一层窒息紧密的束缚,她燥热难忍,注意力难以集中,半天还是不得其法。
陆无忧等在一旁,垂着眸子忍耐,有些受不了道:“……这裙子你还穿么?”
贺兰瓷顿了一下,用力摇头。
陆无忧干脆地伸手过去,手指微微用力,瞬息间,这条绛红的裙子便化为了碎布,只剩下里面雪光缎的中衣,贺兰瓷刚一惊,陆无忧就把她犹如剥蛋壳似的,从碎布条中剥了出来,她身上失去束缚,勒紧的胸口也得以解脱。
但紧接着,陆无忧便覆了上来。
“——回头,我再赔你一条,更好看的。”
他音色喑哑地说完,便眼眸沉沉地,仿佛快被折磨疯了一般,忍无可忍地再度吻上了贺兰瓷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w≡
别问无忧为什么这么会,问就是天赋异禀。
ps:裙子是二皇子亲自设计的,他人虽变态,审美还不错。
最后都便宜陆无忧同志了。
字面上的为人做嫁衣。
没在卡章,后面的事两位断片了,反正来日方长(?
就……衣服还穿着呢,万千拜谢审核君。(卑微的求生欲)
评论区100个红包庆祝他俩两败俱伤=v=
感谢34468002的手榴弹,阿娥呢、一碗螺蛳粉、折洱、sage、飘然自由、37124434、烈火将休、zxw123456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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