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忧单独叫去书房里。
贺兰简出来问她:“那家伙对你好不好啊?”
贺兰瓷回忆了一下过去几天,很诚恳地点头道:“挺好的。”
贺兰简道:“你这条裙子不错。”
贺兰瓷道:“他送的。”
贺兰简点头道:“那是不错。”想着,他又挠头道:“对了,他是不是真的很出息啊……这几天我去国子监,他们一个二个来打听,说想结交,比想跟你攀关系还殷勤。”
贺兰瓷更诚恳地点头道:“非常出息。”
连中六元能不出息吗?
贺兰简压低声音,凑过来道:“那能让他帮我代写文章吗?过几天他们又开文会,我还缺一篇。”
“……”
贺兰瓷无言道:“你怎么不让他干脆也替你考个进士?”
贺兰简大为震撼道:“可以这样的吗?但我们身形差得有点远……这恐怕不太行吧。”
贺兰瓷面无表情道:“什么题目?纸笔有吗?我现在去房里给你写。”
替贺兰简写文章就非常简单了,甚至不需要她在青州那么上心,只要随便写一篇和之前给贺兰简代笔的文章水平差不多就行,不功不过。
——只能说还好大雍国子监混日子的官家子弟多,不设堂考,不然一次就露馅。
贺兰瓷对着题目思忖了一会,在砚台边润了润笔,打好腹稿,便提笔开始写,过了许久,贺兰瓷总算写完,她搁下笔,揉了揉手腕,就听见耳边有个声音在道:“你文章退步这么多的吗?”
她猛然转头,陆无忧不知何时从他爹书房出来,正站在她边上看着。
也不知看了多久。
贺兰瓷这次脸红得比任何时候都快,她迅速抄起墨迹未干的文章,背到身后,道:“……你怎么都不打声招呼!”
陆无忧悠然抬起脑袋道:“这不是太客气了吗?”他甚至还笑了笑道,“我都看完,你现在藏,是不是晚了点,要我把你刚才写的文章背出来吗?”
想起他记忆力好到几乎可以过目不忘,贺兰瓷这会是真的有点羞愤:“这是……你等着!我再写一篇!”
陆无忧挑起眼睛,看着她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逗。应该是替你兄长写的吧,我刚才在门口看见他遮遮掩掩,眼神闪烁,就猜出了几分……”
贺兰瓷慢慢冷静下来,小声解释:“我写得没这么差。”
“我知道,随口说的。”陆无忧拍拍她的肩膀,道,“好了,别紧张。我不是都夸过你了吗?”
贺兰瓷狐疑道:“你什么时候夸过我了?”
陆无忧道:“冰雪聪明。”
“……”
想起他是在什么情景下夸的,贺兰瓷颇无语了一会,道:“……你还夸了你小表妹聪明。”
陆无忧笑得十分温柔宽容道:“你跟她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贺兰瓷又隐约浮起了那股牙齿痒痒,想咬他的冲动。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声响。
“圣旨到!”
一刻钟后,贺兰瓷看着封赏和从六品命妇的冠服,十分茫然。
妇人的诰命一般随夫,陆无忧是翰林院从六品的编撰,于是她便也被封了从六品安人,圣旨上写着是感念二人在青州情谊深厚,为表彰贺兰氏的德行操守云云,特此诰封。
陆无忧拨拉了两下她的衣冠,道:“你把我们新婚夜的好事给忘了?”
贺兰瓷自然没忘:“……所以我们又捡便宜了?”
陆无忧道:“什么叫捡便宜,我们凭本事封的诰命,风险极高,成本极大,新婚夜差点都给毁了。”他又拍了拍贺兰瓷的肩膀,“夫人,当真是未来可期……嗯,为夫日后一定加紧升官。”
贺兰瓷没理他的满嘴胡言,在想另一件事:“那二皇子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了?”
陆无忧道:“应该。”
两人正说着,不料宣旨的钱公公去而复返,他仍旧满脸堆着笑道:“还有件好消息忘了跟状元公说。”
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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