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了,自然要有点不同……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想做的?能做到的我尽量满足。”
“你是哪个寺庙的菩萨吗?”贺兰瓷一时竟然有些啼笑皆非,“别说了,觉月寺我都不敢去上香了,生怕再从供桌下面钻出来个人……哦对,就是你到上京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陆无忧咳嗽了一声道:“我当时只听见只言片语,有所误解,口气不太好。”
贺兰瓷微觉惊奇:“我口气也不好,而且当时你不是还帮了我……陆大人,你今天怎么回事?”
陆无忧唇瓣动了半天,最终幽幽吐出一句话来:“……这不是被你玩弄过了吗?”
贺兰瓷:“……”
陆无忧又道:“……还玩吗?”
贺兰瓷顿时觉得手腕发酸,脸颊也有点着色,她缓缓吐了口气,含糊道:“陆大人,你这么……求不满吗?”
陆无忧在这方面倒并不很羞耻:“我毕竟是个没有隐疾的男人。”
“……”
贺兰瓷突然觉得这人记性太好,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他怎么说过做过每一句都记得这么清楚,不止记得,还要拿出来提。
她纠结了一下,道:“回去晚上再说吧……话说你,就不能快点吗?”
手臂真的很酸。
陆无忧微觉有被冒犯到,但他依然道:“那可能是贺兰小姐技艺不够精湛,你不是很勤学好问的吗?”
贺兰瓷也微觉被冒犯到:“我又没打算在这种地方也……算了,这也能学的吗?”
陆无忧道:“大抵是没有夫子教的,估计得自学成才,但只要勤学苦练,我相信以贺兰小姐的聪明才智,应该……不成问题。”
这对话乍一听看不出什么,仔细一想全是问题。
贺兰瓷连看一旁的筷签筒都觉得有些微妙,垂着头,手指也有些不自在。
不尴不尬的气氛持续到出了门,陆无忧似乎还打算去带她逛街买点东西,被贺兰瓷赶紧拉住,她衣服首饰被兄妹俩添完,到现在都还有很多没来得及用上。
贺兰瓷这才想起问:“你之前写得那份……请求清丈勋戚田地的奏章呢。”
陆无忧也回神道:“准备得差不多,应该这两天同僚就递上去了。”
确实如陆无忧所言,那奏章两天后,便由户部给事中递到了圣上的桌前,里头更增添了许多详实的罪证,桩桩件件时间地点人物都写得清清楚楚。
不仅如此,这篇被称为“侵田论”的文章,也一时间传遍了士林,甚至大街小巷。
因为先前这位陆六元骂人骂得太过出名——那本《陆霁安奏驳大全》是真的出了,言辞犀利诙谐,骂人字字精准,成了大家茶余饭后消遣娱乐的读物。
听说是陆六元所作,这次亦有许多人前来拜读,而且因为文字平实朴素,只要稍稍识字便可读懂,很多人第一时间看完,都忍不住暗自垂泪,随后生出愤慨,一时众人都群情激奋。
圣上得知亦是勃然大怒。
他就算知道权贵侵占良田,且瞒下不报,也不会知道具体的数字能有这么离谱。
不过与此同时的是,所有联名上奏章的人,也被一并捉拿调查了。
陆无忧还在书房,贺兰瓷就见官兵进来,客客气气道:“还请陆大人配合。”
他神色还很淡定,甚至拍了拍贺兰瓷的肩膀,从她身旁擦过,道:“没什么事,你在府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贺兰瓷忍不住问了句:“请问你们是哪的?”
那官兵有些羞赧道:“都察院的。”
贺兰瓷:“……”
这还挺巧。
陆无忧这一走就是两天,她和陆无忧对某些事还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人就被捉走了。
不过她爹当年也时常如此,贺兰瓷还算淡定。
倒是花未灵不由担忧道:“我哥不会被捉走,冤枉,下狱,打板子,用刑,然后屈打成招,下死牢,最后我们得去劫狱什么的吧。”
贺兰瓷安抚她道:“都察院里没这套流程,你说得那估计是诏狱……你最近在看什么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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