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旁边则有一老妇怒目而视道:“谁让你这贱人闹到公堂上来的!”
双方吵成一团。
新来的陆大人一拍惊堂木,则淡淡道:“先将此二人,拖下去杖八十。”指老妇和买主。
众人皆惊。
“大人!您在说什么呢!”
“为何要打我们!”
陆无忧继续淡淡道:“依大雍律,略卖子孙为奴者杖八十,若买主知情,并与犯人同罪。咆哮公堂则一律杖二十。你们继续。”
双方实不敢闹了,连声求饶,开玩笑,八十杖打下去,命都要少半条。
随后才听陆无忧不紧不慢地开口宣判,妇人方破涕为笑。
贺兰瓷奋笔疾书,心头还微微诧异,不过之后忆起民间读书人以外识字的都是少数,至于大雍律,非刑部官员仔仔细细读过的人也不多,百姓不知而犯法并不稀奇。
那边陆无忧已经拿卷宗开始下一桩案子了。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怎么感觉他一天能审完过去知府老爷一个月,啊不,一年的案子!”
贺兰瓷抄完判词,瞧见带着惊奇眼神的柳通判,随即便看向陆无忧。
陆无忧回了她一个“很快休息”的眼神,迅速定夺完,便宣布暂时休堂,明日再审。
贺兰瓷继续把判词抄完,才搁笔,揉了揉手腕,还没进后堂,就被陆无忧捉住了腕:“累了没?我是不是速度快了点……”
“还行……”贺兰瓷点点头道,“你语速挺慢的,我再练练,速度加快点就能跟上了。”
柳通判跟着后面进来,站在门廊,咳嗽了一声,表示自己也在。
贺兰瓷迅速且偷偷地,把手从陆无忧掌中抽出来。
陆无忧有些不满地瞥了她一眼,不过很快便笑着对柳通判道:“柳大人,我任本府推官,掌刑名。知府不在,我擅自开堂,不知是否僭越?”
柳通判闻言倒是笑得跟朵花似的,胖脸看起来格外和蔼:“陆大人,稍等。”
他矮胖的身子迅速滚去阁库,不多时拿了个方盒子过来,道:“来,陆大人,这是本府的官印,先前由我暂管,如今就先托付给你了……我再去睡会。”
有人愿意干活,他再睡个回笼觉,岂不美哉!
奈何他人还没滚走,命运的后颈脖就被拽住了,陆无忧语气也很和蔼道:“柳大人且慢,关于在晃州剿匪,下官还有许多事要与柳大人相商。”
柳通判懵逼:“……???我们什么时候要剿匪了。”
他眼里就差写着“你疯了?”。
陆无忧气定神闲地笑道:“就现在。来人,泡个茶,柳大人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贺兰瓷莫名起劲,自动自发准备去泡茶,被陆无忧一把攥住胳膊:“没让你泡。”
“嗯?但我也会。”
“你给我泡就行了,给他泡干嘛。”
柳通判:“……”他定了定神,苦口婆心道,“陆大人,虽然我很能理解你志向远大,但是剿匪此事我劝你还是作罢,你知道我们官衙上下一共多少人吗?这晃州的盗匪又有多少人吗?不瞒你说,这晃州的盗匪有三大帮,又称三大害,加起来可能足有上万人,堪比一支民兵。我们在府城里解决一点百姓疑难就行了,没必要去招惹……”
没必要去送死啊!活着不好吗?
而且就那点俸禄,这地方也没可能升官,大家混口饭吃而已。
如果是以前贺兰瓷可能会赞同他,但如今见过陆无忧无数行径,她莫名也生出了一些乐观的信心,便道:“柳大人,事在人为,你且相信他一些,而且……”她把整理好的卷宗和文书拿过来,“晃州的盗匪罪行累累,确实搅扰得民不聊生,长此以往,晃州只怕会越发穷困。”
柳通判听她温言细语说话,神情一晃,偏偏眼前这位美得不像话的夫人还模样十分认真,他差一点就信了!
清醒过来,柳通判只觉得格外可怕。
这对小夫妻怕不是一起在发疯吧!还要把他忽悠上贼船!
他斟酌着道:“要不,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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