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冷清的折射在繁华漂亮的砖墙,一阵冷风拂过,令刚走出酒楼大门的一众人瑟缩了一瞬。
被风吹过,微末的那点酒也算是醒了,也都想到了刚刚看到的画面。
因为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那个站在周棠,这个阴阳先生身边的男人,是他们无法想象和曾经害怕的男人。
虽说知道季时寅的只是风水家族里去过山上的风水先生,可这并不妨碍其他贵圈族的人知道这厉鬼的可怕。
那个男人,前一秒就镇定自若的面对着他们,任由他们的目光聚集一身。
那深潭般深沉的眼神,就像是在随意瞥过一群蝼蚁,而后淡定的带着他们想要巴结的青年离开。
仿佛在警告他们保持距离。
也不知道如今是不是忽然要来寻他们的命,让众人惶恐的不行。
就连白少生的脸色都有些罕见的难看。
送走那些人后,白少生扶着微醺的齐鹤然上了车。
白少生望着车窗外的风景,俊美的脸上冰冷如霜,狭长的丹凤眸微微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少生,他是那只厉鬼吧。”
坐在他身旁的齐鹤然在这时开口,嗓音低沉,一字一顿,全然没有之前醉醺醺的囫囵感。
白少生侧头,淡淡的看着他。
穿着西装的齐鹤然眼神没有刚刚酒楼大堂里的昏沉,反而清明有神,看到白少生看他,嘴角淡淡的扯出一个笑容,“当初跟着你们上山时,我远远在棺材外看到过他的尸体,就长那样。”
所以他可以肯定,看到的是一只鬼,不是人。
还是一只可以被人看到的鬼,他的法力已经厉害到没人能害他。
他们收服不了,超度不掉,存在这世间不怕任何法器的厉鬼——季时寅。
白少生嗯了一声,下颔微微扬起,眼里泛起冷意,“周棠是被他控制了,当初被桃家卖给了那只厉鬼做妻子,他身上必然有契约。”
“这厉鬼能活在我们眼皮下,都是因为周棠的体质在帮他。”
这对一个普通人而言是极其伤身体的,由此可见,白少生也知道了上次周棠放完血后为什么会迅速脸色苍白,气息活像一个死人。
原来放的不仅仅是血,还有他被厉鬼寄生的魂。
白少生想着那个站在周棠身侧的男人,表情淡漠如常,嘴角轻轻抿着,弧度却比冰雪还要锋利。
正如他所想,白少生希望周棠脱离苦海,希望解决那只厉鬼。
而那只厉鬼确实是想要拉着周棠一起死,让他成为鬼后永生永世陪着他不入轮回,否则也不会与他贴的那样近。
齐鹤然听完后没说话,默默抽出一根雪茄点燃。
“白少生,其实我是要感谢你和周棠的。”男人黑眸深沉,收起了唇角的笑意,眼神望着远方,“如果不是周棠,我也不会那么早就看清了我请来的桃喻是什么货色,是我前几天太固执。”
是真是假很简单,原本桃喻那点手脚不算什么,但有了周棠这个例子承托,知道白少生和白家家主都没收到伤害,反而他的事情一团乱,就高下立见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齐鹤然的目光缓缓变得冷漠,犹如刀锋般的眸光流转,眼里有闪过几分阴鸷的冷意。
细细的吐出一口雾后,他沙哑道:“诚如你所见,周棠也会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让他被那只鬼害死的,白少生。”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拿开嘴边的雪茄,然后递到白少生唇边,勾唇一笑:“那只厉鬼再厉害,也会有软肋,我相信周棠不会愿意成为他的养料的,我们能把他救出来。”
白少生轻轻地睨了他一眼,随即淡淡接过他的雪茄深吸一口,随后吐出一口薄雾,气势几分清冷:“别的不提,先把周棠带回来,不能让他多呆,还有,他戴的手镯有问题。”
白少生早就看出来了透着浓浓黑气的手镯也许就是季时寅的栖息所。
可被周棠戴在身上当作珍宝,他不想多管闲事,也与他无关并无多想。
如今。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旁观周棠一步步迈入死亡。
与鬼伴生的结局只会有一个,灵魂消亡,永生都无法转世投胎。
与白少生对视一眼,齐鹤然勾起嘴角笑了笑,他们都有共同的目的。
夜晚桃家。
灯光明亮,琉璃的黄水晶灯光照在头顶,显现晶莹的色泽。
“爸!他抢走了我的一切,他就是个假的阴阳先生,他还驯服了那厉鬼,早知道当初就我去了。”
桃喻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客厅,透着几分可怜的委屈。
他双眼微红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父亲,脸色苍白,“他还当众羞辱我。”
“爸爸知道了。”桃爸神色也不好看,颇为心疼的看着孩子,眼神浑浊:“爸爸答应你,给他一个教训!”
他将桌面上摆好的,属于周棠的八字折好塞进了桌子上的花盆土里,然后浇上了一罐刚开封的腥臭的血液。
顺着罐子流下去的,还有几根小小的残肢,隐没与泥土。
“过两天就把他叫回来给你道歉,不让你解气就继续惩罚他,喻喻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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