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门被打开,家仆垂眸不敢多看,尊敬的领着他走向别墅内。
也不怪家仆不敢乱看。
实在是一个晚上,厉鬼季时寅的威严就传的满城风雨,想要眼睛的都不想看到不该看的。
周棠并不在意家仆的眼神,也没理会系统的吐槽。
他走到正厅大院,看到穿着睡衣,披着外套的男人正坐在院子里等他,身边站着几名提着药箱的医生和家仆。
“周棠,你来了。”
齐鹤然满脸疲倦,见到周棠时强撑着精神,扯着嘴角。
周棠稍微看了一眼就知道问题所在,应该所有人都病倒了,家里才会有这么多医生。
他看着齐鹤然的样子,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一整晚都没睡?”
齐鹤然一怔,随即点头,家里的人都生病了,只有他还健康,要公司家里两头跑。
更别提今早把桃喻送走时,对方还大放厥词说周棠只是个假的,不会帮到他。
这些乱七八糟的言论让齐鹤然感觉到头疼,也让他意识到招惹桃家和桃喻真是错误的行为,疯子。
周棠点头明白,想到原剧情那个较为难缠又顽劣的弟弟鬼,不知道会不会被桃喻养成恶鬼,眸子一凝,双指一并,就打算放血。
1805:“主人,我不是叫你不要在外面放血吗,要小心啊,任务目标也提醒过你的。”
“速战速决,这只鬼并不可怕,只是在报复他们没有给他供奉罢了,又因为一些误会冤枉了齐鹤然,被桃喻喂完血后发酵黑化了。”周棠简单明了解释。
他没空关心齐鹤然的精神状态,此刻正午正阳,思觉不能再拖,就叫一旁的家仆迅速抬出一张桌子放在院子,记得放上一些祭品,再找来一块干净的碗放在中间。
而后他转头看着齐鹤然,微微掐了几根指,继续道:“齐先生,你是不是有一个早亡的弟弟,他刚成年那日就被车撞死了,下葬也十分匆忙,家里亲戚都没去见过他。”
齐鹤然表情一顿,目光落在周棠脸上,极其认真的看了几秒,良久才轻声回答:“我是有个弟弟,我每年都有派人去看他,它..这段时间都是我弟弟吗?”
“是你弟弟没错。”周棠指尖微微一动,又继续道:“但是他误会你了,死了没去看过他,误以为你讨厌他,又恰逢…桃家招煞,把所有戾魂都养成了鬼,如今就回来找你了,缠着你报仇。也因为被桃喻喂血,他疯狂的报复着你的亲戚,最后一个就是你。”
青年当着众人的面毫不避讳,当家仆把东西在他面前摆完后,一众人只见青年并起指头一划,
手腕上就是炯炯鲜血流出。
流到了碗里,一瞬间就变成了深沉的黑色。
众人眼睛瞪大,像是不敢置信如此邪乎的事情就发生在眼前,就连齐鹤然都有些诧异。
放了一点血,周棠单手撑在桌面抹掉多余血迹,
另一只手捏着白骨伞,直勾勾的盯着碗,声音幽远:“出来。”
顷刻间,空气就浑浊了起来,除了碗里淡淡的血腥味外,还有一种混杂着土壤与过期腥肉的血味缓缓传来,直到浓郁。
周棠睁开右眼,看到碗里趴着一只茹毛饮血的怪物,手上沾着洗不掉的血,阴气与罪孽。
他叹了口气,它已经没有理智了,但还好为时不晚,伤死的人不多,还能送去投胎。
周棠移开白骨伞,用伞柄压住了那只鬼,语气冰冷:“齐鹤然,它就在这,有什么话就说完,他已经被桃喻喂成恶鬼,我要送他去投胎了。”
众人看着周棠,脸上不自觉露出敬畏又尊敬的神色。
齐鹤然看着被周棠一按就显现的浓重的黑气,双唇紧抿,眼神有些希冀:“鹤洋…我是哥哥。”
那只鬼没反应,仍旧在喝血,碗里的血在逐渐变少,黑气在慢慢变多。
齐鹤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眼神有些晦暗失落,想到前段日子自己听了桃喻的话,不知道给它送了多少回的血,可能都进了它的肚子,就感觉胃一阵翻滚。
那可都是他的家人啊。
齐鹤然忍不住抚脸,别过头闷闷道:“是我这个当哥哥的不称职,既然已经是恶鬼,就送走吧。”
齐鹤然这么说,周棠也就不客气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团鬼掐在手里。
左手在他的眉心上随意一点,点下几行血字。
紧接着源源不断的黑色|气息被吸到了玉镯里,手里的鬼也不断变小。
“煞散,离去。”
话落,最终变成了薄薄的一缕魂,松开后往天上飘去,两颗空洞鲜活的眼却看着周棠,后知后觉的发抖。
周棠从口袋抽出一张纸巾擦干伞柄,语气平淡,“解决完了。”
这么快?齐鹤然见青年唇色发白,凝眉俊面闪过担忧:“周棠你的脸色很白,没事吧?”
周棠摆手,懒洋洋道:“没事,休息一下就可以,缠着你们的鬼已经走了,你家里生病的人过一阵子就会好了,已死的,请烧了以后厚葬。”
他又直言道:“请防着桃家和桃喻。”
齐鹤然沉默半晌,再次抬起头时眼神充满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感谢与敬佩,浓眸闪过无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