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屏息来到男人面前,手抖得跟筛糠似的,慢慢伸向他的衣带。
“呼气。”李子淳开口道。
“啊?”她懵懵懂懂仰头,白净的一张脸蛋因为憋气而变得通红。
他垂眸看着她,忽然趁她不注意拉了她一把,两人的距离霎时被拉得极近。
锦绣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头往后仰,企图拉远距离,眼睛都快瞪成斗鸡眼了。
在她额上开始冒汗的时候,李子淳终于松手,转身:“这里不用你了,下去吧。”
她愣愣点头:“哦、哦,奴婢这就退下。”
她脚下步伐飞快,活像身后有野兽在追一般。
到了偏殿,她这才拍拍胸口,只觉再这样下去,还不等找到机会出宫,自己就先被吓死了。
今晚是她守夜,章总管吩咐了,虽然陛下夜里一般不起夜,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必须得好好守着。
她也不敢随便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着陛下的动静。
李子淳更衣过后并未睡下,他又拿起兵书看起来,不知不觉竟看到了后半夜。
正打算熄灯睡下,记起锦绣还在偏殿,他便起了过去看看她在做什么的心思。
预料之中的,锦绣此时正倚坐在地,睡得香甜,就差打起呼噜了。
他嘴角微翘,蹲在她面前,伸手去戳她的脸。
锦绣皱起眉,闭着眼挠挠脸颊,又来回挥手,企图驱赶烦人的苍蝇。
她又开始做梦了,只是这次不再是有关于“林享”的梦,而是她进宫前所经历的真正的“噩梦”。
在“林享”失踪后,她对于嫡姑娘来说再也没有利用价值,被调去荣安堂照顾神志不清的老夫人,顺便还结识了冬月。
那段日子算是她过得最舒心自在的时候,不需要像对待嫡姑娘那般战战兢兢,老夫人就像个孩子一样,只要有耐心,就很好照顾。
但这日子没过多久,定襄郡王府便迎来一群拿着刀的贼人。
锦绣哄着老夫人吃下一口白粥,与冬月无奈地对视一眼。
老夫人平日里都很是好哄,偏这次染上风寒以后,因着嘴里味儿苦,什么都吃不下。
她们还在哄着老夫人吃粥,外头却突地闹哄起来。
细细听去,阵阵惊恐的尖叫声中伴随着“救命”、“杀人”的字眼随之传入她们的耳中。
锦绣手足无措地看向冬月,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冬月起身想出去,她慌忙抓住对方的手腕:“冬月姐姐,别丢下我和老夫人……”
“放心,我就出去看看。”她轻拍她的手,叮嘱她照顾好老夫人后,往外走去。
荣安堂离主院有些远,老夫人不管事之后图个清静,就搬到了这里。
近几年老夫人得了糊涂病,认不清人不说,还像个孩子似的时常闹脾气。主院的那些主子们只每日请安过后便不再来这里,甚至多数时候连请安都省了。
她不放心冬月,借着院墙的遮挡,小心张望。却不想看到远处一个有些眼熟的丫鬟被人一刀穿心,几乎没有任何挣扎地倒在了地上。
她倒下时头正好转向这边,让锦绣清楚地看见对方死不瞑目的样子——是嫡姑娘身边的一等丫鬟。
她心中骇然,悄声后退几步。
恰在此时冬月回来了,两人连忙进屋关门。
“快,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冬月快速地把老夫人从榻上拉起。
“什么人竟敢来定襄郡王府行凶杀人?这也太目无王法了!”她一边害怕,一边麻利地收拾行李。
冬月赶忙制止她要收拾行李的动作:“带这么多东西目标太大。我们必须现在就走。”
她又转头对着老夫人叮嘱道:“老夫人要乖,不管见到什么都不许出声,不然坏人就要抓到我们了。”
一说坏人,也不知老夫人想到了什么,被吓得立马死死捂住嘴,拼命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三人刚要走,却发觉前院的动静太大,隐隐有向荣安堂靠近的迹象。
冬月来到一簇草丛前,扒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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