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免提接听完骆眉妩电话的余哲森出了一身汗。
他没想到骆眉妩竟然还没死心,打电话过来借着关心他相亲情况的名义,三言两语后又把话题往拉拢他加入公司上带。
而且换汤不换药,和昨晚的套路如出一辙,各种暧昧暗示诱惑,连自诩过来人情场老江湖的克莱尔都听得一会儿瞪眼一会儿张嘴。
这个女人也太拼了吧!而且又是在晚上坚持工作……
还好,余哲森心中庆幸,骆眉妩的一招一式自己全部防出去了。
抢在她说出更多容易引起误会和遐想的话之前,余哲森单方面结束了通话。
“教官看得出来你蛮努力的噢。”克莱尔一手托着半边脸颊憋笑。
安何用奇妙的比喻补刀:“就像辛辛苦苦藏了几个月过冬粮食的松鼠在入冬前一天被人掏了树洞一样着急呢。”
“她刚在电话里说想再找机会让你带她去跨海大桥兜风诶。”克莱尔故作一脸花痴状:“好浪漫啊,教官我都听得心动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青春年少的时候……”
安何惋惜地叹了口气:“忽然有点为实习生小后辈感到不值呢。”
“喂喂,差不多得了,你们这是在演哪一出?”
余哲森觉得要是自己再不打断她们,这两个女人的连招会没完没了。
克莱尔敛起了笑容,手指在桌上轻叩着:“正好,就从你和这个女人的关系开始,把你所知道的关于虹雨的一切告诉我吧。”
“在这里吗?”余哲森还是觉得不妥。
虽说大隐于市,这个烧烤小摊上人声嘈杂,但他还是觉得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谈紧要之事太过粗放了。
“放心,接下来没有人会听到我们的谈话。”克莱尔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余哲森眼神一凛,读出了克莱尔的意思——她的异能可以保证他们的谈话不被窃听。
没等余哲森开口提问,克莱尔就自行解释道:“我的异能是隶属与第7组别‘心灵’的‘气氛掌控’,在有效领域之内,任何有心窃听我们的谈话的人都会被遮蔽听觉。无意窃听之人则只能听到没有意义的语言碎片。”
余哲森在内心猜测,克莱尔的异能应该并不仅限于此,也许和自己一样拥有多重功效,此时她只是选择性地透露出了一部分而已。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便可以肆无忌惮地进行交谈了。
余哲森把自己接触虹雨酒吧的来龙去脉包括三次参与博彩的经历向克莱尔和盘托出。
听到这些的安何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你缺钱的时候没有考虑过找我或者老爸吗?”
“那多丢人啊。”余哲森摇头,“离家出走就要有离家出走的样子。”
“你这是在违法的边缘试探你知道吗?”
“铁穹法典有禁止公民参与博彩吗?什么?审判长先生您说虹雨的博彩是不正规的?抱歉抱歉,这我事先不知道啊,我要知道肯定不去。”
余哲森一脸无赖模样,对明显在生气的安何说:“就算到了审判庭,我也坚持这一套说法。”
“而且你知道我那台车花了多少吗?前后二十多万嘞。”余哲森耸肩,“顺便解释一句我不是在和你炫耀啊,你和安志天整天满脑子想着怎么把邪教干碎,应该没啥贪污捞钱的余裕吧?我是真的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不想添麻烦?那你当初就不该一声不吭跑了!”
“我留了信的啊,一人一封。”
“你给老爸留了什么信我不知道,你给我留的那算什么?你自己还想的起来吗?啊?”
余哲森装傻外加胡言乱语:“我忘了,是祝你相亲顺利吗?应该没人喜欢相亲对象有个扶弟魔家庭吧?我跑了这不是算给您减负吗。”
“减你妈。”饶是安何涵养极好,这个时候都忍不住爆粗口了。
但是她说出口的瞬间就自己后悔了,红着脸转过身去,从领子里拿出那条她从不离身的蓝色棱柱晶石挂坠,握在手心默默自责道歉。
余哲森倒是无所谓地笑着,能把安何说到破防说明他斗嘴吵架的功夫又提升了。
“咳咳。”
克莱尔觉得他们差不多吵完了,于是把跑偏的话题带回到正事上:“所以今天出现在第三医院住院部的那两套黑色装甲里的人分别是金见深和虹雨的酒保?”
“对。”余哲森点头。
克莱尔仰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揣着下巴思忖道:“那么说来神隐和刑天重工集团也有联系。”
“应该是军火交易吧。”余哲森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从金见深的所作所为来看,神隐组织给自己的定位应该是某种超脱在秩序框架之外的执法者,或者说义侠。”
“才接触这么短的时间,你就给对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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