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打完给你留着了,这……”
“不,不!”赵国峰一听,连忙摆手打断赵军的话,道:“不是我用,我有个朋友,他们要的……”
“啊……”赵军瞥了赵国峰一眼,看在他是屯长的份儿上,赵军什么都没说。
“小军呐!”赵国峰又在赵军肩膀上一拍,道:“这事儿,叔就不托付别人啦。”
“赵叔,你放心吧。”赵军道:“你……你朋友别着急,不就五个吗?我肯定给他打够了!”
“哎呦!”赵国峰闻言,喜道:“叔可谢……叔可替我朋友谢谢你了!”
赵军笑着一摇头,随即想起一事,问道:“赵叔,我张大哥手里有个方儿,都说挺好使的。”
“张援民呐?”听赵军提到张大哥,赵国峰便问了一句,但见赵军点头,赵国峰笑道:“我这方儿,也是张援民他爸给的。”
说到此处,赵国峰感觉不对,忙补充道:“咱平常也用不上,这不我这朋友那啥嘛……”
“是,是。”赵军连连点头,道:“朋友嘛,能帮,咱就得帮一把。”
“可不嘛!”赵国峰道:“他家鹿鞭那个方儿,我也有。但搁狍子哨这个,跟那个的功效还不一样,这个说是喝完了……溜直!”
“啊!”赵军突然心生感慨,自己张大哥家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有底蕴呐?
在从屯部出来以后,赵军从解臣手里接过麻袋,让解臣自己先回家,而他则向马玲家走去。
此时满心愁事的马洋刚进家门,在外屋地削土豆的马玲看他进来,问道:“咋才回来呢?”
“啊……”马洋含糊应了一声,随即道:“赵军说一会儿给咱家送狍子肉来。”
“是吗?”马玲听完心中一喜,姑娘倒不是图这口肉,她是高兴赵军心里想着她。
突然,马玲反应过不对,冲马洋道:“什么赵军,你得叫哥呀?”
将马玲神态变化尽收眼底,马洋把嘴一撇,本来想跟马玲说的话也不说了,只白了她姐一眼,道:“还哥呢?我直接喊他姐夫得了呗?”
说完,马洋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间。
“这孩子……”马玲刚要说啥,就见马洋把门关上了。
就在这时,王翠花抱着柴火从外头进来了。她一进屋,把柴火往灶坑前一扔,就问马玲道:“那小犊子回来啦?”
“啊。”马玲道:“我小弟回来了。”
“哼!”王翠花扫了眼马洋那屋禁闭的房门,道:“放学不回家,一天可哪儿骚了!”
骚了,就是瞎跑乱走不回家的意思。在赵军家这边,女人数落老公、孩子事常这么说。
也不知道王翠花是不是赶上更年期,说完这一句,又接茬道:“这一天也特么不好好学习,我跟你爸都白特么供他。”
“唉呀,妈。”马玲惯着弟弟也护短,把着王翠花胳膊道:“行啦,我小弟挺知道用功的。”
“他知道个屁!”王翠花往马洋的房门上一指,道:“他净装相儿呢!天天搁那屋,也不知道他学啥,一考试就鼠眯!”
鼠眯,就是鼠眯眼的意思。老鼠本来眼睛就小,一眯眼睛还有啥了?
而王翠花用鼠眯俩字,是傻眼的意思。
“我小弟不说这回考挺好吗?”马玲又劝。
“谁告诉你的?”王翠花转头看着自己的傻闺女,道:“他哪回考完了,回来不都说考得好啊?这期中都考完半个月了吧?他考多少分儿,跟你说啦?”
马玲闻言,回头往那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又对王翠花说:“妈,先别说他了,一会儿赵军要过来。”
“呦!”王翠花一愣,道:“孩子来,有事啊?”
“打着狍子啦。”马玲笑着对王翠花说:“说来给咱送嘎达肉。”
“哎呀!”王翠花赞叹道:“这孩子有心。”
说到此处,王翠花又往马洋那门口看了一眼,又继续数落道:“你瞅人家那孩子,你再瞅咱家这个,这是啥玩意啊!”
一会儿未来女婿要上门,王翠花还是稍微收敛了一下,说完转身往东屋走去,但似乎心里还是有气,仍边走边说道:“没人稀得管他,一天跟他都生不起这气。”
“唉。”马玲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到马洋的房门口,推门就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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