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东凡就深吸一口气,说:“我们只是医生,现在罗三根住在了我们医院,只是一个病人的身份呢。”
“他的其他社会关系,我们是不该去考虑的。也不能够戴着什么有色眼镜去看待的。”
“我先来总结一下现在的困难点吧,第一,病人和家属都有强烈的保肢意愿。”
“第二,病人和家属又没什么钱。”
“第三,病人和家属都不肯转院。”
“基于这几个困难的,大家都想一想,有什么办法可以一一地进行解决掉,然后早点让病人早点开心地出院,这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
蔡东凡的小眼神坚定,面无表情。
这架势,哪里是没有考虑到患者的社会关系,哪里是没戴有色眼镜,他分明就是想早点把人给送进去!
听到蔡东凡是这层意思,大家一瞬间就都来劲儿了。
都稍微正了正身子,马上说:“蔡主任,其实吧,病人和家属有强烈保肢意愿的这种事情,也不愿意转院这种事,也并不难解决。我们可以把这台罕见的大段骨缺损手术,当作是教学手术,发一份申请单去到京都或者魔都那边。”
“相信会有感兴趣的教授过来主刀的,如果蔡主任您觉得有需要和必要的话,我可以让我的老师来联系!”
罗云与蔡东凡处事好几年,自然第一时间就听出来了蔡东凡的意思,因此也是不怕事情大,直接就亮出来了自己的底牌。
也做到了身为一个医者的仁心——
以满足病人需求为宗旨,让病人好转出院为目标。
就是好让他早点出院。
罗云接着眉头稍稍一皱:“就是费用的事情,比较麻烦了点,就算再怎么省,也可能得二三十万了。”
“蔡主任,这个,您可不可以用一下你的关系,去找器械公司谈一谈,您亲自去出面,让他们义务地支持一点,看看能不能把材料的价格给再弄下来点呗。”
只是,罗云这个话都还没讲完的时候,张正权就建议道:“罗老师,去找器械公司谈,还不如去让病人在网上募捐一下,说不定很快就能把医疗费用给捐齐了。”
“然后马上就可以进行手术,时间还能更快点!”
蔡东凡转头看向张正权,就说:“那可是几十万,哪里能那么好凑齐?”
“能凑一点是一点啊,病人和家属自己也是要帮忙想想办法的,毕竟是为了他们好啊。”
“等会儿我就去帮病人的家属去搞个水滴筹。”张正权毛遂自荐。
心里则是暗想,蔡老师,如果花点钱,就能够把这样的人送进去,有的是‘冤大头’……
稔他嬢。
撞了人还抛尸,说不得人还没死,是摔死的……
说完,张正权就忍不住地说:“蔡老师,罗老师,我觉得我还是现在就去帮一下病人和家属吧,让他们多凑点费用,也好早点做好经济基础的准备!”
看热闹不嫌事情大,张正权不好直接往病人的缴费单里面塞钱,但有其他办法塞他。
蔡东凡虽然觉得张正权这个方式不太靠谱,但张正权也帮不了其他忙,就随意摆手道:“那你去吧。”
而看着张正权火急火燎地离开办公室的背影,杨弋风和杜严军二人都是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一个‘可怜’的病人,冉冉升起。
张正权离开后!
一直在科室里没太多存在感的杨弋风就说:“蔡主任,如果和病人和家属术前谈话的时候,他们还觉得全麻或者腰麻的风险比较高的话,你可以说这边的麻醉风险可以尽量地降到最低。”
“神经阻滞麻醉,是目前麻醉科最为安全的方式。”
“而且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联系人给病人无偿地装一个静脉过滤网,完全杜绝了静脉血栓脱落的相应风险!麻醉的监护,我可以把我们医院麻醉科的秦教授请过来,亲自为他看管整个麻醉过程的监测。”
“同样的,如果病人还担心脂肪栓塞的话,我们可以同时在术中进行彩超监护,可以随时看到心脏内的脂肪滴粒大小。随时可以准备心血管脂肪栓塞的急诊抢救。”
蔡东凡和罗云等人听到这话,顿时朝着杨弋风转头看去,双脚的脚趾狠狠抓地。
目瞪口呆的同时,内心暗笑——
你是真的狠啊,直接把病人的退路都给断了咯?
那如此看来,只要钱一到位,打个电话,不管病人是要做截肢术还是保肢术,马上就能进行了咯?
手术最怕的就是心血管意外导致的死亡,你把静脉滤网上了,杜绝了静脉血栓的可能性,甚至空气栓子估计也很难回流到心血管里去。
脂肪栓子也在术中监护,监护人直接请了顶级麻醉科教授,就为了这么个明显没有太多手术禁忌症的病人?
这不就是铁定了心地把他送进去么?
蔡东凡深吸一口气,也没过多问杨弋风怎么安排,只是说:“那就辛苦弋风安排一下了,如此一来,我就很好去和病人和家属谈了。”
“罗云,你还有其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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