攰之笼,立了功,不可能一样好处得不到,东西多少而已。”
溯侑拍了拍季庭溇的肩膀:“你话挺多。”
薛妤穿着君主礼服,明眸善睐,倚于灯火之下,侧首听他们一句一句往外蹦这些自己并没有听说过的话,视线转了转,停在不远处一身正红的男子身上,眼中隐有笑意。
善殊难得接了句话,她笑着拍了拍薛妤的手腕,温声说:“那你们是不知道,我们阿妤当时说的话,也不比溯侑含蓄多少。”
第二次面见扶桑树,依旧是第一次的顺序,善殊,薛妤和苍琚留作最后一波进去。
这件事,别人还真不知道。
善殊这么一说,引得众人纷纷看过来。
音灵用手肘撞了下苍琚,道:“说了什么,来揭个短。”
苍琚一掀眼皮,薛妤便提前截住了他的话,慢悠悠地道:“你和秦宁宁的成婚之礼,不远了吧。”
苍琚闭嘴。
在没和秦宁宁在一起前,他不知道和这几位圣地传人倒了多少苦水,总之,咬牙切齿,不过如此。
这个话题很快过去,有一个人却惦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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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内殿后,红烛曳动,女侍们鱼贯退下,门外隐约可听笙歌艳舞之声,两人饮过合卺酒,坐在床沿上。
内殿因为隋家的插手,完全变了种风格,立柜和屏风上都镶嵌了拳头大小的月明珠,挂画的每一边都点着金砂,就连帐子都分为明帐暗账,里三层外三层用了最好的鲛纱,下面穿针引线地缀着颗颗圆润的珍珠,紫檀木桌椅旁,熏着岓雀族亲手制成,世上最顶尖的香。
入目所及,无处不奢,无处不亮。
就连合卺酒的酒盏,拿在手里,都和金砖一样重。
薛妤倚靠在床边,垂着眼去看被酒意蒸得有些微醺,整张脸都现出一种绯丽色泽的溯侑,她指尖勾了勾他的下颌,看他难耐地配合着抬头,问:“在扶桑树面前,真那样说了?”
她自己可能不知道,即便压着一身君主华服,今夜,仍显得格外耀眼。
让人不敢直视的璀然明艳。
溯侑抬眼去看她,低声嗯了一声。
“也行。”薛妤微微颔首,道:“我们妖都君主,确实不缺这些东西。”
溯侑拉着她的手腕微微扯了下,她顺势坐到他腿上,礼服上繁重的珠宝搭在雪白的脚踝上,衬出纤细伶仃的一截。
“妤妤。”他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唇,先是蜻蜓点水地啄,又逐渐失控起来,将她唇上描着的嫣红口脂蹭开一点,落在自己唇边,像只活色生香的狐狸精,“……你冷落我,两个月了。”
“知道错了?”
薛妤看着他刻意低垂着送到自己眼前的侬艳眉眼,有些难以自控地拨开他的衣领。
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她在这方面仍毫无章法,情到深处,是真能将他锁骨,颈侧吸吮,啃咬出道道青紫色的印子。
他从来不制止,几乎是纵容着,任由她为所欲为。
薛妤带着一头海藻般的发趴在他胸膛前,冰凉繁重的耳饰跟着落在他肌肤上,微微一动,就牵引出呤丁脆响。
“日后该如何?”这种时候,她吐字也只是稍微含糊了点,话里的意思正经得不行。
“知道。”他仰着头低喃,因为情、欲与酒气,眼里泛开一层润意,搭在她小臂上的手背撑出根根青色的经络,声色低迷:“以后……好好对自己。”
“尽量不受伤。”
“妤妤。”说完,他用指腹碾着她雪白的后颈,一下一下,藏着点勾人尾音问:“善殊说的那些,是什么?”
为了问出这句话的答案,溯侑陷入从所未有的被动,身上的衣裳被一件件褪尽,露出大片冷白的肌肤。
薛妤就着这个姿势打量他,神色懒懒,媚眼如丝,像是欣赏一朵花绽放的全过程。
“我说。”她像是满意了,俯身下来,尖尖的牙齿叼着他耳侧轻咬,低声道:“前头,大抵是责任使然,想看人间和睦,海晏河清,想要每个生命都得到平等的对待。”
她希望世间任何生灵都有地可住,有冤可诉,能坦然自若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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