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珩正是在飞云端中经历一场蜕变后异军突起,崭『露』角的。
松珩摇了摇,道:“薛妤是个很理智的人,她明白什么时候该做怎样的事,这个时候,她应该推掉手边一切事回邺都。”
而不是陪一只妖鬼回家乡。
“除非……”他疲惫得几乎说不下去。
除非那个人很重要,重要得能让她强行抽出时来。
“他们这个时候去珊州做什么?”路承沢问一句,听松珩口答:“翻案。”
“翻了案,就能晋升为子。”松珩顿了顿,艰难地说下去:“只有这样,他未来有资格陪伴在女皇身侧,或侍君,或侧君。”
这世强者为尊,男人大多花心,左拥右抱,可像音灵,像九凤,像薛妤,她们身份尊贵,力超然,想要怎样的男子都只是勾勾手指,一句话的事。
只是薛妤不搞这些,眼里常年清清冷冷的容不下一个人。
所以当初,松珩要拼命爬上去,只有身份相当,地位相当,两人互有约束,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松珩又在心里念了一遍,道,从前,她只是不搞这些。
那现在呢。
松珩拍桌而起,沉声道:“去会一会他。”
“子珩。”路承沢忍不住皱眉,摁了摁他蓄力的肩,道:“你即使有天大的苦衷,你被下了咒,你中了『药』,但和那茶仙春风一度,是事吧?薛妤是怎样的出身,怎样的『性』格,你都知道,她如今不再追究往事,好聚好散,不行吗?”
松珩蓦的抬眼,眼尾勾一点骇人的红意,他一字一句道:“若不是那些妖,何至于如此?”
路承沢有些郁闷,他觉最近和松珩沟通起来越来越困难,当即道:“是,你当时考虑时局,将邺都犯了罪的妖赶尽杀绝,没反你,但人那么多妖,那些好的,未曾害人的,他们总不至于都不活了吧。”
他帮朝廷军队杀妖,那些妖为了自保,设套,下『药』,想起来没问题,毕竟没谁会坐以待毙等死啊。
松珩握了握拳。
“从前你三缄口,不知缘由,想你们是一段缘分,撮合撮合算是当个好人,可知道内情后,真得劝你一句。”路承沢唏嘘道:“说薛妤,就是音灵,遇到这种情况,她都不可能眨一下眼,回一下。”
“你和薛妤,这叫阴差阳错,错过就算了。”
“你们一个天帝,一个女皇,各有各的道路,算了,行吧?”
难为他了。
松珩道:“承沢,什么事都能听你的劝,唯独这件,要放手,绝无可能。”
说罢,他拂袖沉入黎明的亮『色』中。
溯侑在受到一刹那的气息时,飞快抬眸,三两下越过高高的院墙,鬼魅一样出现在青山半腰,嶙峋巨石和苍翠树柏,他与松珩站,一个『色』沉如水,一个眼尾勾惊人的戾气。
松珩看他,声音沙哑:“飞云端启之际,你拉她替你翻案,果真好心机。”
溯侑垂眼嗤笑一声:“『插』手们之的事,谁你的胆子?路承沢?”
松珩骤然出手,他手背因为蓄力青筋暴起,一道掌风迎刮过溯侑的脸颊,咬牙怒道:“你算什么,一只妖鬼,不过是仗邺都的势。”
溯侑倏地出剑,他先是轻飘飘挑那道掌风,而后剑柄重重抵在松珩胸膛处,力道毫无收敛地爆发,下一刻,剑花挽成网,从四八方斜斩出去。
松珩退出去七八步。
“妖鬼又如何。”溯侑勾唇笑了下,一双桃花眼中亮光熠熠,声音一字一句,都透一种温和外衣下致命的危险:“妖鬼她不看轻,照样培养,时时带在身边,指挥使的位置都了出去。”
松珩像被刺激到一样发力,掌风一道比一道迅猛,剑光掌印中,他声音嘶哑:“你果真她存有不轨之心。”
剑光渐盛,来回数十招之后,溯侑一剑将松珩『逼』到树干后,他一步步走近,璀然笑认下:“是啊。”
他走到松珩前,用剑尖挑起他的下巴,以一种极为侮辱人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端详那张脸,好看的眉不满地皱起,道:“百招都走不过。”
“怎么是你呢。”
这样的满口礼仪道德,则什么不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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