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笑出声来。
二人随着大队伍朝外走去,一路顺顺当当回到处于务本坊的孟宅。
待下了马车,众人欲要进屋之时,便与一左一右杵在门口当镇宅石狮的孟知味、谢琼对上。
昭宁长公主与裴卿卿:“……”
觑着谢琼脸上萦绕的黑气,昭宁长公主难免有些心虚,轻咳一声没说话。
而裴卿卿看着笑眯眯的孟知味,张口欲要说些什么,却听对方先问出声来。
孟知味面上含笑:“饮了多少?”
裴卿卿的视线飘忽了一瞬,强装镇定:“不多,就两三碗清酒。”
咳咳,还是不要说她喝了足足一坛烧酒好了……
听得此言,孟知味的眸色变深一些,笑意不变,语气依旧平和:“可用了吃食?家中备好了暮食。”
裴卿卿摸了摸鼻子,走上前去:“只吃了点凉面,腹中还饿着,想着回来陪你一道用暮食。”
闻言,孟知味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当着众人的面,他没有多问什么,只笑着与皇太后、昭宁长公主等人告别,顺道唤孟桑进宅子。
一旁面色沉沉的谢琼见状,如遭雷劈一般死死盯着孟知味,失了平日里谈笑自若的风度:“孟兄,这就完了?”
孟知味挑眉,笑着颔首:“无妨,记得回家就好。”
此言一出,昭宁长公主的腰板硬了些许,而谢琼一副如遭雷劈的模样。
这天底下,当真有人觉得自家夫人去南风馆不是什么大事?
怎会如此!
一直到目送皇太后的车驾离开,谢琼与昭宁长公主一并登上马车,从被风吹起的车帘瞥见孟宅大门关上时,风度翩翩、从容自若的谢君回也没想明白孟知味这位亲家公在想些什么。
而昭宁长公主却很有底气,清了清嗓子:“我们不过是换个地方打麻将,期间饮了一些酒水助兴罢了。你若不信,可以问章儿。”
谢琼微微皱眉,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对方打断。
昭宁长公主摆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语调扬起:“且不说我们只是去打麻将,退一步而言,卿娘她夫君都没说什么哎!谢君回,你不会还要纠结此事吧?”
满肚子郁闷都说不出来的谢琼:“……”
他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良久,重重叹了一口气,无奈又好笑地瞥了一眼洋洋得意的昭宁长公主,将人搂到怀中,恨恨地道出不知重复多少遍的话语。
“裴卿卿,实乃我一生之敌!”
听出对方揭过此事的意思,昭宁长公主只掩口笑个不停。
车内的动静隐约传到外头,谢青章听见之后,想起与孟桑的新婚夜之约,唇角也不由翘了翘。
与此同时,孟宅之中。
孟知味牵着裴卿卿去到东厢房,接过婢子递上来的干净胡服、热水盆和帕子之后,先是让她们退下,亲手合上屋门,随后才亲自帮着裴卿卿换下一身带有酒气的衣裳。
裴卿卿心中略有些发虚,面上却还装着镇定,任由孟知味施为。
等到衣裳穿好,孟知味帮自家夫人系上腰间革带,然后才抬眸与之对望,笑意变淡,幽幽开口:“是为夫年老色衰,没有南风馆的伎人年轻俊美?”
“还是夫人与我相伴多年,已经腻了我这无趣的性子?”
裴卿卿一哽,心中暗叹。
果然,她家夫君方才对外只是装样子,显然打算好了憋到现在,准备在人后追责呢!
裴卿卿轻咳一声,心虚道:“这不是想着桑桑要与修远成婚,加上昭宁催得紧,所以带着桑桑出去散心嘛。”
“你放心,我们没去那些不正经的地方……”
孟知味倾身过去,语调又低了些许:“是,是没去什么放诞之处,你们必然是去了竹生的馆子。”
裴卿卿飞快眨眼,从对方话里听出一丝陈年醋味,立马撇清关系:“长安城的南风馆唯有他那儿清净,可不是特意要去的!”
话音一落,孟知味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为夫晓得,比起那竹生,夫人定然是更喜欢我的。”
纵使已经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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