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她手里空荡荡的,没有那瓶宝矿力水。
他的心脏忽然变轻了。
见面前的少年始终不动,少女不解,扬起一双晴光潋滟的桃花眼,很不耐烦地看他一眼,问“祁凛你到底出不出去快点啊。”
顿了一秒,他撑开门扉,神色淡漠地走了出去。
而唇角却微勾着,自己都没发觉。
生活如此无趣。
且日复一日。
每一个失眠的夜晚,水龙头的水滴声会被无限放大。
会有偶尔窜出来的几只“狗”,冲他汪汪大声吠叫,他弯腰捡起一块石头,作势要扔过去,一抬头那些狗连影子都不见了。
他忍不住嗤笑一声。
“怂货。”
那些在巷子口堵人打劫和揩油的垃圾混混们,像是成群结队的牛羊,恶心发臭的苍蝇。
偶尔看不过去,管管闲事。
一切都了无生趣。
唯独友枝有趣。
因为忍不住移开视线,于是更加变本加厉。
得让她看着我。
又一次这么想着。
“你这叫迁怒。”沈归京这么说他。
“阿凛,幼稚。”
少年丝毫不在意。
幼稚不幼稚,他乐意就行。
难得碰到敢和他叫板的,多新鲜啊。
每次友枝朝他怒气冲冲地比中指,祁凛却在勾唇大笑。
那种很明媚帅气的笑。
恶劣的,丹凤眼里晶亮,闪闪发光。
明明毫不在乎,却每次都像逗弄鱼缸里的金鱼的调皮顽劣的猫咪,用爪子试探、挑逗。
一次一次,乐此不疲。
她得看着我。
不能看别人。
祁凛这么想。
很奇怪吧。
他也觉得自己奇怪。
可却不想停止。
友枝下课时,同班的女生跟她说“枝枝,别往南马街那条巷子走,最近那里经常闹抢劫的,不少社会人。”
少女笑了笑“嗯,谢谢提醒”
祁凛提着包靠在门框,听到这话,一时陷入深思。
又一次在放学后,他把少女弄的气鼓鼓的,她实在忍不住狠狠踩他一脚,然后转身愤愤地走了。
留下的少年却自顾自弯着眼睛,将身体悠闲地靠在墙边,笑得很是愉悦。
“欸,你看她这样像不像个生气的河豚。”他晃荡着钥匙扣,这么懒散地笑着说。
沈归京咋舌“疯了疯了。”他朝少年扔来一瓶维他命水,冰的,一边由衷地劝告说“讲真的,那孩子不像是好脾气的,被你这么逗弄,说不定她哪天她被惹毛了,真的会爆发。”
他可记得小时候她是怎么把那一群小男生给打趴下的,当时气急了,又挠又踹又骂,满脸怒容,鼓着一张红通通的小脸,威风凛凛,无人敢惹。
少年闻言挑了挑眉。
祁凛把双手枕在脑袋后,声音懒懒散散的“拭目以待。”
看看被惹毛了的友枝是会把饭菜扣他脑袋上,还是会跳起来打他。
“那她要是真的这样你会生气吗”沈归京这么问。
“不知道。”
祁凛无所谓地说。
会生气吗
应该不会吧。
虽然没有过真实的体会。
但自己的忍耐度,应该会很高的如果是对她的话。
扳着关节腕子走向巷子末的那群混混的时候,祁凛歪头勾出一个肆意轻蔑的笑,一边这么想着。
几分钟后。
他慢条斯理蹲下,拿钞票拍了拍地上那人的脸。
没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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